公孙斐答应的痛快,寒棋都没说谈哪一桩生意,他就已经表态且是毫无原则同意。
寒棋不信,但这并不妨碍她想赌一赌,“放弃温弦,助本公主成事。”
公孙斐面带微笑,比刚刚还要痛快,“换一个。”
寒棋,“……斐公子不是说同意吗?”
“同意肯定同意,但要公主殿下给出斐某觉得适合的生意,现在这个,显然不适合。”公孙斐怕是逗习惯了,这几句话说的寒棋热血沸腾。
寒棋狠狠吁出一口气,眼睛里全都是戾气,“你可以不帮本公主,但也不许再帮温弦。”
“再换一个。”公孙斐瞧着对面寒棋脸色肉眼可见的红,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
他不是第一天认识寒棋,一直都是死水无澜的面容能有这几分颜色,实属不易。
嗯,还能再红一些!
寒棋樱唇紧抿,眼睛里的戾气就像两柄四十米大刀,直戳公孙斐胸口,恨不能将其开膛破腹,碎尸万段。
“这顿饭本公主不请了。”
出尔反尔谁不会!
“这桩生意,我们可以谈一谈。”
公孙斐扬起眉梢,脸上笑容依旧温暖如春,目光绝对真诚,可在寒棋眼里某只招财猫的笑容逐渐变态,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极尽嘲讽。
忍。
忍之忍之再忍之,待到忍无可忍时再忍一次,小忍是智慧,大忍是深谋!
寒棋将义父教给她的话从心里默念数遍,然后没忍住,“不谈了,一顿饭钱本公主还请得起!”
眼见寒棋站起来,公孙斐身体缓缓朝后靠过去,十分悠闲,“公主殿下这般城府,着实叫斐某意外,多少……嗯,有点任性。”
公孙斐就喜欢看寒棋气到跳脚的模样,这样人才生动。
寒棋听罢,忽而觉得自己的确有些意气用事,可都站起来了啊!
“时间还早,公主殿下且谈,说不准下一桩事斐某就答应了呢。”公孙斐抬眼看向寒棋,脸上依旧是笑容。
情绪没有起伏,一直都是愉悦,所以公孙斐手腕并没有起红疹,他很满意。
寒棋顺坡下驴,缓身落座,“还请斐公子以后不要再为难温县主。”
“还得换一个。”
寒棋几欲起身,公孙斐继续道,“公主殿下觉得现实?温弦那么讨厌温宛,宁可不干正事也要与她作对,怎么说呢……斐某为难温县主的日子在后头。”
公孙斐说的有条有理,寒棋几乎无法反驳。
本来也就是碰碰运气,既然行不通那就算了。
眼见寒棋还要走,公孙斐又道,“还是斐某与公主殿下谈桩生意。”
寒棋停下刚要起身的动作,狐疑看过去。
“只要公主殿下请斐某吃饭,斐某可以答应公主殿下劝说温弦,日后绝不与你为难。”公孙斐信誓旦旦。
寒棋不解,“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温弦想坑温宛可以,坑你,得过斐某这一关,只要公主殿下答应请斐某吃饭,我保证有我,她伤不到你。”
如果不是深刻感受到公孙斐的可恶跟恶趣味,寒棋几乎怀疑这个男人有可能是喜欢她。
“成交。”不管什么意图,至少听起来对她有利。
公孙斐笑容灿烂起来,心情激动之余手腕泛起细密红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