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允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他是说,夜离,挺好。
“对了,主子这段时间身体好些?”夜离有所指问道。
萧允低头喝粥,“还可以。”
“按道理主子应该能完全恢复了。”夜离小心摆正桌上搁在托盘外的茶杯,“莫不是蛊神有什么问题?”
“蛊神没有问题,兴许是蛊王留下的创伤太深,纵是蛊神亦需要时日修复。”萧允搪塞回答。
夜离点点头,“待二皇子身体痊愈,战幕跟萧臣之间的对决也应该会有结果,届时只要皇上……”
萧允停下手里动作,冷冷看向夜离。
夜离自知越矩,急忙收声,“奴才多嘴……”
“小心隔墙有耳,你先下去罢。”萧允音落时,夜离十分听话后退,施礼后退出房间。
萧允重新拿起汤匙,他小心翼翼拨动盅里参粥,里面形形色色的补品被切成细小丁块,再与珍珠米混在一起熬制,早就没有了最初形态。
此刻汤匙里,一小块黑色丁状物落在萧允视线里,黑色是风干的参贝,只是参贝未经超过两个时辰熬煮不会化成一团,这粥只熬一个时辰,能化成面目全非多半是与某物中和的结果。
某物。
萧允慢慢把粥放到嘴里,轻轻咀嚼,眸子渐渐冷下来……
算算日子,今晚已经是郁玺良接受酷刑的第五夜,今晚战幕甚至没有提出任何疑问,入密室即命灰衣人脱掉郁玺良长靴,用早就准备好的羊舌头摩擦脚心,新鲜的羊舌头,上面有厚厚一层倒钩。
为防郁玺良笑出声,灰衣人事先给他灌了哑药。
起初郁玺良还可以忍着不笑,后来实在忍不住开始大笑,但因为服食哑药所以没有声音,随着时间越来越久,郁玺良开始呕吐,失禁甚至失去意识……
夜已深,萧臣在收到卓幽密件后即来墨园,温宛没睡,只是坐在铜镜前发呆。
白天她得寒棋指点,想到一件可以直接让廖冯氏当堂翻供的法子,真心蛊。
只是谈何容易!
首先她要知道廖冯氏在何处,再者她得有机会接触到廖冯氏,单是这两点就已经非常棘手,当然,棘手并非不可行,她得去求一个人。
苏玄璟。
温宛想的入神,直到萧臣出现在铜镜里她才反应过来。
“在想什么?”萧臣走到温宛背后,双手握在她肩头替她轻按两下。
看着铜镜里的萧臣,温宛顶到嗓子眼儿的话硬是被她咽了下去,想要去求苏玄璟这件事,她不想告诉萧臣,“你怎么来了?”
“来自宜州密件,宁林在二十年前就养过忘魂蛊。”
一语闭,温宛猛然起身,眼睛里透出光彩,“当真?”
萧臣颔首,自怀里取出密件递给温宛,温宛接过来,转身走到桌边仔细看。
依着戚沫曦的意思,卓幽只把宁林的事写在上面,至于咏阳公主跟宁则成的爱恨情仇就只用一句话概括,宁则成与心柔殉情,咏阳公主为报复养面首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