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杀郁玺良这件事萧彦本就犹豫,给他种蛊那就真是万万不行了。
既然杀不了郁玺良,那就换个人。
鬼叟好奇,“毒药不给郁玺良用,那给谁用?”
“战幕。”
萧彦说的轻巧,鬼叟吓了一跳,“战幕不比郁玺良,老皇叔可得考虑清楚!”
“他比郁玺良多啥了?”萧彦挑眉,“堂堂御医院院令竟也有这种高低贵贱之分?医者父母心,你是看不起哪个孩子?”
鬼叟,“……看不起你这个孩子。”
拿鬼叟话说,战幕自先帝时就玩人心,先帝崩逝后追随皇上许多年,如今又坐阵太子府指点江山,这大周皇城里想他死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真正动手的人不乏少数。
结果呢?
战幕死了吗?
“老朽倒是能把毒药做的与我没有半点关系,主要是怕老皇叔偷鸡不着蚀把米,届时老皇叔若被战幕抓去,再把老朽供出来。”鬼叟直白道。
萧彦嗤之以鼻,“皇兄都不敢轻瞧我,你不信我?”
“先帝如何重瞧你了?”鬼叟狐疑看过去。
萧彦简直被鬼叟这个问题惊到,“皇兄把改天换帝这么大的事交到本王手里,还不能证明什么?”
鬼叟正想说这件事,“老朽以为,先帝之所以让老皇叔多年之后决定是否启动密令,很大一部分原因,可能是因为老皇叔存在感低,这皇城里但凡有脑子的人都不会想到老皇叔你竟然是密令的开启者,换作别人……若战幕是密令开启者,这事儿成就成了,败就败了,绝对不骨这么磨叽。”
萧彦也不知道这是谁给翁怀松的勇气,敢这么直言不讳的批评他!
“你说的再有理,皇兄不还是给本王了么!”萧彦瞥鬼叟一眼,“说别的没用,想彻底把郁玺良救出来,战幕必须死。”
鬼叟沉默片刻,“先帝在世时无比看中战幕,温御还有一经,没道理只给温御和一经密令,不给战幕,老皇叔莫不是搞错了?”
萧彦冷眼扫过去,“你莫不是在怀疑本王,没有给战幕密令?”
“或者老皇叔再弄个密令给战幕,化敌为友岂不美哉!”
面对鬼叟出的主意,萧彦无比淡定且沉静坐在那里,明明与鬼叟平齐,偏偏要抬起下颚,用鼻孔看过去,“别试图耍这些没用的小聪明,皇兄的智慧非你我可比,这么安排自有这么安排的道理。”
“老皇叔说说,道理是什么?”
萧彦还真就想过这件事,难向动动身,整个人朝鬼叟方向倾过去,“皇兄是在蛊患案之后下的密令,那个时候战幕已经把当今皇上培养成为我大周唯一继承大统的人,那战幕得是费了多少心思!”
鬼叟搜罗案上药瓶,边嗅边抬眼看过去,“那又如何?”
“你也知道皇兄在意战幕,若然那个时候把当今皇上换掉,战幕十几年的心血付诸东流,知情者倒是能理解,不知情者会怎么想?必然觉得战幕失宠!这世上还是不知情的人多吧?”
鬼叟停下手里动作,怔怔看向萧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