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幕就很好奇,“若这字条出自温御,他为何要诬陷你?你是萧臣的师傅,这等身份于密令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这也是郁某想不通的地方,但也有另一种可能,就是借刀杀人。”郁玺良冷目微寒,“定是有人想借军师之手,铲除魏王殿下。”
战幕也曾有这样的想法,可密令出处让他放弃这种想法,就算周帝想让他借此事铲除萧臣,那也不该叫利用,只能说他与周帝有着共同的目标。
“所以今晚,还是郁神捕选择严守秘密的一天?”战幕挑眉。
“到底是谁想利用军师陷害魏王殿下,还请军师查个明白。”郁玺良自入刑部被守的太紧,以致于他到现在都没得到外面传来的任何消息。
他只能凭空想象出一个假象敌,且拼了命让战幕相信这个假象敌的存在……
战幕显然没有那么好上钩,“民间有句俗语,叫牙疼不叫病,疼起来要人命,今晚咱们就看看,这牙疼能不能要了郁神捕的命。”
战幕音落之后,身侧灰衣高手立时出手钳固住郁玺良下颚,手指用力迫使郁玺良张开嘴,另一灰衣人则以特制斧凿对准郁玺良后槽牙狠砸下去,砸到露肉却不出血,之后再将早就准备好的蜜糖塞进去,放两条像头发丝细小的虫子进去。
接下来的时间就很难熬了……
深夜最不消停,宁林已经连续三天入大理寺。
小铃铛睡的正香,宁林又开始坐在她身边讲故事。
同样一个故事得反复讲上十遍才会让幻蛊发挥出最大威力,大概是说她曾经幸福美好的家庭就因为郁玺良错杀而家破人亡,她得报仇。
“……用刀子狠狠扎进郁玺良胸口,你九泉之下的父亲跟两位兄长,才得以安息。”宁林看着床榻上微微皱起眉头的小铃铛,抬手轻抚。
看着小铃铛的样子,宁林陷入沉思。
起初他并不理解自己为何会在关键时刻阻止方云浠杀了这个小丫头,同情也好怜惜也罢,可为何偏偏是她?
之前宁林想着应该是名字巧合让他觉得有趣,有这样的缘分也算难得,直到昨夜,他梦到了阿丑。
十四岁的阿丑跟小铃铛一样瘦,样子已经模糊了,任他绞尽脑汁去想,也不起来阿丑的样子只记得她笑起来特别好看。
阿丑特别听话,他叫她做什么她都不会拒绝。
他还记得……
十一岁懵懂无知的他把那物塞进去的时候阿丑哭了,脑悔里,他只看到那滴眼泪,晶莹剔透,从那张模糊的脸颊上滑落锦枕,从未有过的心动,让他感受到这世间绝无仅有的美妙。
忽然!
梦里他的母亲冲进来,不问青红皂白将阿丑拽下床叫人乱棍打死!
鲜血溅到床榻,与褥子上那滴落红融为一体。
冰凉的东西掉下来,宁林抽回手,轻触方知那是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