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申末,街上行人尚多。
宋相言怒气冲冲从苏玄璟马车里出来的场景,又给他们双向奔赴的兄弟情里添添了浓重的一笔……
自刑部离开,萧彦有事没有回贤王府,便叫宁林代为送二皇子萧允,看似没有交集的两个人,此刻正坐在同一辆马车里。
“二皇子近日身体如何?”车厢里,宁林一改往日随性,恭敬问道。
萧允脸色依旧苍白,但身体似乎没有之前在平渠时虚弱,至少可以久坐而不气喘,“蛊神已将之前的蛊王消除,现下本皇子这身子骨尚可。”
宁林蹙眉,“之前听闻,蛊神如药,药到病除。”
“或许之前听闻太过玄乎,二十年,身体早就被蛊王掏的亏空,纵然恢复也需要时间。”萧允缓声开口,“父皇为何要为难郁玺良?”
“郁玺良是萧臣的师傅,皇上引战幕出面,当是想萧臣跟太子府拼个你死我活,二皇子得渔人之利。”宁林依照周帝的想法,据实禀报。
萧允侧眸,看了眼朱雀大街外的繁华,外面人来人往如川流不息,“温宛与萧臣走的近,是因为御南侯也是萧臣的人?”
“这个尚在确认中,不过之前萧臣与温宛已有婚约,因于阗长公主寒棋介入,温宛跪求退了这门亲事,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们又好上了,寒棋也不出面阻挠。”宁林耸肩,“男女情爱之事最是无用,耽误正经事。”
萧允瞧了眼宁林,“男女情爱之事若真无用,宁王舅为何乐此不疲?”
“呵呵!”宁林忍不住笑道,“往这上面走心最是无用,走肾快乐无穷!”
萧允随之一笑,不置可否。
走心,其实也很快乐……
离开刑部之后的温宛跟萧臣去了金禧楼。
一整日的开堂审,看似紧张但却没有丝毫进展,关裕表面上派衙役赶赴安宁县彻查,这于郁玺良本身就是被动,至少时间掌控上唯刑部说了算。
雅间里,温宛将昨夜与祖父分析之后的结果告诉萧臣,“祖父说务必尽快结案才能救郁教习出来,时间越长对郁教习越是不利!”
萧臣亦知昨夜战幕去刑部的事,“从现在的情况看,我们只能从廖冯氏下手。”
温宛也是这个意思,“如果唯一的证人出现问题,方云浠就是诬告!”
“那廖冯氏腿脚似乎不便。”萧臣目色幽深,“而且她在堂上面对方云浠时举止畏缩,倒不像是方云浠说的照顾有佳。”
温宛当然也看出这一点,“你的意思是,从廖冯氏下手?”
“这应该是最快的方法。”
饭菜备齐,萧臣给温宛夹了块鱼肉。
温宛似乎已经习惯萧臣时不时的体贴跟关心,“廖冯氏为何要忌惮方云浠呢?”
“你记不记得方云浠说过,包括廖冯氏也说她的女儿是在十四年前她逃跑时弄丢的。”萧臣提醒道。
温宛恍然,大胆猜测,“所以廖冯氏的女儿根本没丢,而是被方云浠控制,廖冯氏是因为她的女儿才投鼠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