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施恩!”战幕突兀打断温御的话,“我说的是交心,皇上与他们可交过心!”
看着战幕吹胡子瞪眼的样子,温御摇头,“没有。”
战幕对这个答案很满意,“这些人里,谁有可能知道暗金纸的存在?”
温御把头摇成拨浪鼓。
“这种纸世间绝无其二,唯有一张!五尺方寸裁减成那样的细条可裁四条,如今郁玺良那里有一条,剩下的纸到底被他们裁减送到别人手里,还是没用过?”战幕黑目如炬,紧紧盯住温御。
温御被战幕盯的发毛,“不知道……”
“如果被裁掉,剩下三个接到字条的人是谁?”战幕仿佛入了魔障,咄咄逼人。
温御坐在那里动都不敢动一下,他也想知道剩下那一个是谁。
“又是谁把那么重要的暗金纸偷出来裁掉?他们根本不知道那暗金纸代表什么,为什么要用!”战幕怒声低吼,吼的温御一阵耳鸣。
温御揉揉耳朵,“战哥,那纸我是没见过,可也保不齐先帝拿给别人炫耀……”
“不可能!”战幕猛然打断温御,眼睛里充满危险信号。
有时候真相就在一念之间,温御没有抓住,“那战哥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先帝……”
温御一句话还没说到头儿,立时收获战幕杀人鞭尸的目光,“如果是先帝,第一个先给你。”
战幕终是收敛心境,慢慢闭上眼睛。
那在战场上如下山猛虎一样的御南侯,此刻已经被战幕吼到车厢一角,活脱一只蜷缩被欺负的老花猫。
或许是温御错觉,他总觉得战幕对先帝也宠爱别人这件事心存嫉妒,不如他豁达……
自刑部出来,宋相言硬挤上温宛跟萧臣的马车。
三人行必有一人是多余,奈何宋相言不觉得那个人是自己。
“方云浠那个贱人!”
以前有多尊敬现在就有多厌恶,宋相言在为自己当初眼瞎忏悔,“师傅为她报杀父之仇,她反咬师傅一口,何仇何怨,什么脑子!”
温宛特别能理解宋相言的懊恼,当初自己也瞎过,“方云浠敢告定是有足够底气,也不知道她嘴里说的冯氏有几分可信,万一冯氏指认郁教习……”
“靠一个人证就想诬蔑师傅?”宋相言勾起唇角,笑容极为阴险,“除非我死!”
马车一路行到大理寺,这一路宋相言嘴都没闲着,对方云浠的谩骂从本人上升到她死去的父亲,能养出这种不知好歹的女儿,活该方正死无全尸。
直到马车停下来,温宛跟萧臣一同看向宋相言时,某位小王爷方才意识到什么,“不是先送魏王回羽林营吗?”
温宛摇摇头,“大理寺没有小王爷不行的,先送小王爷。”
宋相言转身看向侧窗,大理寺近在咫尺,可他不想下去,“魏王殿下想去哪儿?本小王回去也没什么事,我跟温宛可以送你。”
一直沉默的萧臣看了眼宋相言,不轻不重道,“这是本王的马车。”
某位小王爷没觉得这算啥问题,“那本小王就借魏王马车一用,先把魏王送到羽林营,我们再回来。”
萧臣,“……”
温宛,“……”
快下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