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某位老侯爷以为是定情信物,正当温御思索要回什么礼合适的时候,目落之处是那张紫色玄丝暗金纸。
温御脸色垮塌,眼睛紧紧盯着那张密件,全身鸡皮疙瘩争先恐后跑出来看热闹,战幕也有密令?
这货隐藏的深啊!
有那么一瞬间,温御就要脱口而出,你害我守的好苦!
可也只是刹那,温御忍住了,“战哥……”
“你与我说实话,你有没有收到过这张纸?”战幕双膝跪在矮桌前,目光深邃冷蛰,其间寒意犹如冷川倒坠的冰锥,让人望而生畏。
温御到底聪明,若战幕想与他言明密令之事为何会在入宫之后?
郁玺良前脚被送到刑部,皇上后脚便召战幕入宫,战幕出来即找到自己拿出密件,这因果关系似乎不太对。
“没有。”想当初他与一经相认时也是后拿出来的那一个。
温御行事诸多原则,其中一条就是谦让。
凡事莫当前,看戏不如听戏乐,为人须顾后,上台终有下台时!
“当真?”战幕冷肃质问,表情里充满杀气。
这显然不是会师该有的样子,温御狠狠点头,“我敢发毒誓!”
“温御,你若与我说实话,我们至死是兄弟,今日你若骗我,他朝生死场上你别怪我下手无情。”战幕字字如冰,神色寒凛至极。
温御举起手指,“我温御指天发誓,若有欺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战哥,到底怎么了?”
看到温御信誓旦旦,战幕缓下神色。
他跪坐下来,目光依旧深沉,“此纸乃老夫亲手为先帝所制,先帝甚喜说舍不得用,非遇大事断不会在这上面落笔,你打开。”
温御摇头,“不敢碰。”
“你打开。”战幕重声道。
温御这才伸手过去,缓慢展平。
‘不惜一切代价助七皇子萧臣登基称帝,誓死追随。’
这字这纸,温御之前看到过三回,一回是自己的,一回是一经的,第三回是郁玺良的,这是第四回,“这?!”
说真的,温御一点儿也不惊讶但却装的特别真实。
“一个时辰前皇上急召老夫入宫,在老夫面前拿出这张纸。”战幕盯着矮桌上的暗金纸,脸上隐隐可见怒意,“皇上言明此纸乃是从郁玺良所住百川居后院寻得,怀疑有人欲利用纸上面的内容造谣惑众。”
战幕说到此处,看向温御,“老夫当时曾有一念,或许这真是先帝所留。”
温御双手捧起暗金纸,无比细致又瞧了一遍上面的内容,皱眉否定,“不可信,先帝驾崩时七皇子还没生出来。”
直到这一刻,温御可以肯定战幕不是密令者,那么他手里这张密令皇上是从谁手里拿去的?
肯定不是郁玺良,也不是一经,也不是他!
那晚他们三人在一起时把密件烧了!
“这不是老夫否定它的原因。”战幕从温御手里拿过暗金纸,无比珍惜折叠平整。
他充满自信抬头看向温御,字字句句清晰,“先帝若有遗愿,岂会给郁玺良都不给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