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玺良总不致于……
“我吃饱了,你自便。”郁玺良带着脾气起身走去内室,独留方云浠一人坐在厅里面对满桌膳食。
内室房门紧闭,方云浠握着瓷碗的手紧了紧,眸子瞄向内室。
郁玺良,我未负你,你莫负我。
可好?
房间里,郁玺良坐在床榻旁边,直等从窗棂处看到方云浠离开这才狠狠舒了一口气。
他转回眸,视线落在床榻昏迷不醒的小铃铛身上。
伤口虽然在肩膀,可安谣包扎的轨迹是自腋下穿过来,再系紧。
郁玺良暗暗平复心境,药跟白纱他早就备好,于是抬手去解小铃铛领口的绣扣。
那晚安谣给小铃铛穿的是对襟轻纱的衣裳,随着第二颗绣扣被解开,郁玺良一个不小心看到小铃铛露出来的淡粉色抹胸。
就很突然!
郁玺良学识认知里面,看到抹胸之前是不是应该先看到起伏!他没看到!
这千避万避的,没避开!
郁玺良倏的松开手,整个身子转过来,双手叩在膝盖上,心跳如鼓,浑身燥热。
他抹下额头,汗都出来了。
数息,郁玺良调整情绪后再转回身,重新把手伸过去。
几次尝试之后,郁玺良终于把小铃铛衣襟解开,他拼尽全力让自己目不斜视,直至解开白纱,看到触目惊心的伤口,那些莫名产生的情绪瞬间消散。
郁玺良无比心疼替小铃铛清除淤血跟药渣,白纱擦拭过的地方有新血涌出来,白骨隐约可见,难以形容的愤怒慢慢浮现到郁玺良脸上。
“没事的……没事的小铃铛。”郁玺良咬着牙,眼眸暗红,“不管是谁斩你的这一刀,本神捕必会原原本本还给他,不管是谁!”
郁玺良在心里暗暗发誓,双手也没闲着,敷药,包扎,直至系好结扣。
就在郁玺良无比轻缓又仔细替小铃铛扣好衣服的绣扣时,忽有所感。
待他视线上移,正对上小铃铛慢慢瞠大的眼睛……
昨日温弦出尔反尔,在拿到伯乐坊四成股之后直接敲响法鼓状告魏思源与于阗细作来往,有叛国行径。
温宛今天就是为了这个事儿来找宋相言。
马车里,宋相言一直闷闷不乐。
相比公主大人当街执行家法,宋相言更在乎郁玺良瞪他那一眼,这会儿某小王爷心里特别不好受,“温宛,你说师傅会不会不要我了?”
温宛安慰宋相言,“郁教习收了你的人参,不会不要你的。”
“你确定?”
“不确定。”温宛也就是安慰。
“那你说师傅为什么瞪我。”宋相言满目忧愁道。
温宛记的清楚,“你怎么能叫李舆给小铃铛敷药,李舆是男的。”
“本小王知道李舆是男的,是师傅说他来换药,我才提的李舆。”宋相言自觉逻辑分析丝毫无错。
温宛想劝宋相言放下这个问题,想想下一个。
譬如魏思源的案子。
偏在这里,一个声音传进她耳朵里。
“大姑娘!”
这声音有段时日没听见,此时此刻听到令温宛觉得无比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