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店小二离开,萧允叫夜离也退下。
房间寂静,萧允拿起银筷,每一道菜都吃两三口,没有味道。
一点点都没有。
萧允起身,独自行到铜镜前落座。
他抬手握住胸前衣襟,缓缓往下扯,苍白如纸的胸口上一个红点不时闪出光亮,与心跳一致……
午正,战幕闲来无事带苏玄璟来御南侯府找温御。
温御听管家禀报之后开始挠头。
他现在非但是不想见到苏玄璟,他连战幕都不想见。
太过殷勤的人有多可怕,温御这段时间吃抠鸭蛋黄都不香了,五十年的竹叶青也不纯了,他整天被战幕无事献殷勤的举动弄的焦躁无比。
“老钟,他们这次拿什么东西来的?”温御皱看向钟岩。
钟岩老实回答,“什么都没拿。”
温御听罢脸色好些,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偏偏又不能拒绝。
既是什么都没拿,温御立时穿鞋出门相迎。
不想人才走出屋子,战幕带着苏玄璟已入锦堂。
“战哥,你来如何不早说,我也好有所准备!”温御拱手迎上去,脸上的笑容充满真诚。
战幕背后,苏玄璟拱手,谦卑恭敬,“玄璟拜见温侯。”
温御没有因为战幕的存在而给苏玄璟好脸色,只递个眼神意思一下。
“刚在路上碰到玄璟,就一起来了。”战幕轻描淡写。
“战哥有事?”
“没事不能来找你?”
“能。”温御陪上笑脸,“战哥里边请!”
战幕捋着白须,瞧向院中石台,“屋子里闷就坐外面罢,我带了好东西给你!”
温御,“……”我不太想要。
待两人落座,战幕看向苏玄璟,“玄璟不是外人,也坐。”
苏玄璟拱手之后坐到战幕身侧。
战幕看了苏玄璟一眼,“玄璟,先说你的事。”
温御挑眉,不动声色。
“温侯明鉴,玄璟知近段时间温县主在查蛊患案,虽未主动相帮,私下里却也托人去查,清晨得到消息便想来找县主告知一二,县主……不在?”
“你告诉本侯即可。”温御直截了当,在不在都不让你见!
对面,战幕摇头,“温御,你大意。”
温御,“……”你大爷!
“丁展池因何枉死?”战幕再捋白须,“但凡绝密消息经手人越少越准,再者院子这么大,玄璟若说出口被人听了去,你与我谁能负得起责?”
温御郁卒,所以我刚刚叫你进屋里坐你偏要坐到外面,是搁这儿等着我呢?!
“战哥说的对。”
温御深深吸了口气,看向苏玄璟,“苏尚书觉得该如何?”
“温县主此刻在大理寺,若叫县主往返耽误时间,不若温侯叫府上马车辛苦一趟,苏某这便赶去大理寺。”苏玄璟恭敬道。
温御瞧着苏玄璟那张俊逸无双,风华俊朗的脸,越看越看不上。
“老夫觉得可行。”
没等温御表态,战幕看了眼钟岩,“老钟,把你家侯爷的马车备上,带玄璟走一趟,别耽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