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源满心愧疚,鞠躬致歉,言词谦谨,丝毫没有想要赖账的意思。
茶馆三楼的茶室里,温弦隔着窗棂看过去,嗤之以鼻,“以他的身份大可一走了之,他不走,怕是真与春儿对上眼了!”
东方隐未语,视线落向站在魏思源对面的女子。
春儿。
“不怪车夫,是奴家一时着急没有看路这才惊了公子马匹,还望公子不怪才是。”春儿正是芳华年纪,长的好看。
她虽身陷醉月轩却有一股轻灵气质,圆脸杏眼,桃腮带笑,青丝用一根粉色玉簪轻轻挽住,别有风情。
魏思源性情宽厚,听到春儿这样说越发自责愧疚,“姑娘言重,无论如何车撞人都是车不对,姑娘手臂有伤,若不嫌弃可乘魏某马车到前面药堂。”
春儿正要推辞时魏思源深施一礼,“姑娘请!”
如此,春儿勉为其难上了魏思源的马车……
窗棂处,温弦看着马车缓缓没入人群,眼底闪过一抹阴蛰,“随随便便就让女子乘自己马车,本姑娘以前怎么没发现魏思竟然是个放荡的!”
东方隐眼底微凉,须臾变得恭敬,“温姑娘当真想把春儿的身份暴露出去?”
于阗在大周的细作多半是由东方隐亲自挑选,安插,再由他负责各方联络。
东方隐自己是细作,便对同为细作的春儿惺惺相惜。
温弦现在的计划,无疑是让春儿暴露身份,甚是危险。
“不然呢?”
温弦转身时,东方隐将窗棂阖紧,“待春儿与魏思源之间有了不可告人的关系,本姑娘便会将春儿的身份告诉给魏沉央,她若不想魏府满门抄斩,就必须说服温宛把伯乐坊四成股乖乖交给我。”
背对温弦,东方隐面色很差。
把自己人当筹码这种事寒棋公主绝对做不出来。
“对了,春儿在于阗还有什么亲人?”温弦坐到桌边,自顾斟茶。
东方隐拱手回道,“有父母跟一个弟弟,在于阗都有很好的照顾。”
“照顾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万一魏沉央死鸭子嘴硬,那本姑娘就让她后悔莫及!”温弦眉目阴冷,“届时东方先生可得保证春儿在公堂上别乱说话。”
东方隐握住的拳头紧了紧,声音低沉,“温姑娘的意思是,要牺牲春儿?”
“为于阗百年大计贡献自己一份绵薄之力,那是她的荣幸。”温弦丝毫没有将春儿的命,当是命。
东方隐垂首掩饰眼底震惊,亦未再言。
但在东方隐心里,温弦冷血又凉薄,显然不配于阗长公主的封号。
大周的较量原不在东方隐担心之列,谁赢于他们而言都是一样的。
但是现在,他希望萧臣赢!
必须赢,一定赢!
萧臣加油!
午正,景王府府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踹开。
管家带着下人气势汹汹走出来的时候,郁玺良气势汹汹的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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