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浠嗤之以鼻,“办事不利,你猜二皇子会先废你哪条腿?”
床榻上,子神象征性一哆嗦,鼠面露出惊恐表情,“浠妹帮我拔针好不好,动不了。”
比起拔针,方云浠更喜欢拔刀,拔刀只须一次,拔针……
啊-
方云浠撸一大把羽毛在手里,狠狠往上一拽,带起一蓬血雾。
“不用了不用了!”比起调戏女人,子神觉得还是命要紧。
方云浠扔下手中血羽,面色如冰转身坐到桌边,正对子神,“你不是说温宛已经被你的声蛊控制住,怎么结果是这样?”
子神躺在那里,两只手互相抽针,“声蛊绝对没有问题,温宛不是把小铃铛带过来了,至于那个死人明显是事前安排的,吱吱吱,好疼好疼……”
子神叫苦不迭拔针。
方云浠心中疑惑,但又没有确凿根据,“这次不成,下次他们一定会有所警觉,包括玺良,这次我下了药,下次不行。”
“舍不得?抢小铃铛体内蛊神的任务可不是派给我一个人的,你也有份。”子神边拔针边吃醋,“你要舍不得对付郁玺良,本神给他也种个蛊……”
啪-
桌上玉瓷茶杯被方云浠狠摔到床榻上,险些打中子神,“敢动郁玺良,我现在就要你死。”
子神鼠面骤变,一双鼠眼紧闭如默哀一般。
“此事不能拖,下次我派杀手给你,无论如何都要把小铃铛从大理寺偷出来,二皇子只等蛊神归体便可回皇城,争这天下。”
鼠面再变,子神慢慢拔着身上血羽针,“放心,三日之内本神自会将小铃铛带到你面前。”
“这可是你说的。”方云浠起身,“我离开大理寺太久会惹人怀疑,再联系!”
待方云浠走向房门,子神心有不甘,“郁玺良若有一日知道真相,你猜他会不会抓你?”
砰-
方云浠走了,留下半扇被她一掌震在地上的门板……
天亮。
温宛与小铃铛起床洗漱时刻意嘱咐小铃铛不要把昨晚的事说出去,之后两人离开厢房便见郁玺良坐在客厅里,早膳备妥。
温宛微微愣了一下,“郁教习早。”
厅外,温宛拉着小铃铛走进来。
郁玺良颔首,“县主早。”
桌上摆着六菜一汤,中间一盘叫花鸡。
“郁某起的早,闲来无事做了一只鸡,县主尝尝……小铃铛也吃。”郁玺良活过的四十多岁,第一次有了不太敢直视的感觉。
哪怕郁玺良自己也没意识到,他在看向小铃铛的时候没有一如既往的坦荡,眼睛扫一眼就回来了。
温宛恭敬,伸手掰下一条鸡腿搁到郁玺良碗里,“郁教习辛苦。”
郁玺良看着碗里那只鸡腿跟温宛油腻腻的手,噎了噎喉。
还有一只鸡腿,郁玺良觉得温宛会给小铃铛。
偏在这时,方云浠推开院门走进来,“玺良。”
昨日宋相言给郁玺良抓了两只鸡,郁玺良只在方云浠那儿做了一只,另一只他临走时给带回来了,方云浠以为郁玺良会在今早做给她吃,所以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