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宛,是师娘!”宋相言突兀开口。
这声音在寂静深巷里显得尤为清晰!
方云浠视线从郁玺良身上转移,看向宋相言,微微颔首。
宋相言受宠若惊,连连点头。
她收回视线刹那与温宛的眼睛撞上,彼此都没有太过明显的表情。
“玺良。”
方云浠看向眼前男子,岁月没有饶过谁,郁玺良再也不是二十年前的意气风发的俊朗少年,额头青丝白了一绺,然而这个年纪的郁玺良越发有种四十岁男人独有的魅力,成熟稳重,目光深邃,身形还是魁伟健硕,是她想要看到的样子。
这一刻的郁玺良终于从震惊跟梦幻中清醒过来,他看着眼前少女,缓缓伸手过去拉住她,手是热的,“你没死?”
“我没死。”方云浠任由郁玺良拉住她,眼睛弯弯的笑起来,“我回来了。”
“可是……”
“你别急,我有件事,得办。”
方云浠抽出被郁玺良握住的手,转身看向正对面的商铺,“葛九爷,还不出来么?”
刚刚清越的声音变得异常冰冷,众人尚在回忆的美好里,忽被方云浠这句话给震醒。
顺着方云浠所视方向,正对面恰是葛九幽在安仁坊的商铺,庆丰堂。
彼时温宛便觉有异,眼下看当真是在这里出了差头!
“什么情况?”宋相言越发贴近温宛,低声问道。
温宛正想回答时整个身子被萧臣拽到右边。
是的,宋相言在左边。
宋相言又是什么识相的人,他也跟着绕到萧臣右边,贴近温宛,“什么情况?”
温宛摇头,她也不知道。
“今夜,葛九爷怕是躲不过去了。”方云浠又是一声清冷低喝。
果不其然,当门板从里面卸掉的时候,葛九幽的身影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同一时间,一直躲在角落里的小铃铛突然跑过去,“九爷!”
铃铛声清脆悦耳,又在这骇人的深巷里平添几分诡异。
葛九爷揽住小铃铛,“别怕。”
郁玺良看到小铃铛时猛然回头,便见温宛在萧臣身边,他又迅速捕捉到上官宇的身影,所以谁在保护小铃铛?
就在郁玺良几欲动作时,方云浠红唇微动,“葛九爷明知外面有蛊人作乱,为何不出来相帮?”
郁玺良陡然止步,视线重新落在方云浠身上。
葛九幽身着一件曲裾深蓝色长袍,袖口绣着银色镂空木槿花镶边,腰系玉带,身材颀长,神情优雅立于庆丰堂前,“不帮,是犯了大周朝哪条律法?”
“若是寻常百姓,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可是平心而论,葛九爷是寻常百姓?”方云浠上前几步,微挑眉峰。
气氛清冷,温宛眉头微蹙。
葛九幽淡然一笑,“葛某如何不是寻常百姓?”
“寻常百姓养蛊?”方云浠一语闭,在场所有人皆倒抽凉气,抽的温度立时拔高好几度。
这一次,葛九幽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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