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查出当年盅患案的真凶,才能让皇上消除疑虑,重启盅神兵团的计划,届时拥有忘魂盅盅王的二皇子才有足够实力与太子府抗衡。”
子神变换鼠面,恍然大悟,“你想让郁玺良查出葛九幽?”
“以郁玺良的本事,绝对可以在林绫身上找到蛛丝马迹,关键时刻,我会帮他。”方云浠提及郁玺良,眼底流露出无限风情。
子神很不舒服,“我才是你最好的归宿!”
“你可以走了。”
子神也不纠缠,转身走门。
“老鼠就该钻洞。”方云浠冷不妨来了这么一句。
子神回头,鼠面半阴半晴,之后身形陡闪自窗户钻了出去……
东市怀德坊,温府西院。
公孙斐坐在四角方亭里,亭内凉风习习,眼前池塘里的纯白荷花随风摇晃,点点露珠滴落下来,荡起涟漪层层。
背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公孙斐知是温弦,身形未动。
果不其然,温弦的出现瞬即挡住他眼前荷花,公孙斐视线回落,脑海里尽是金禧楼里寒棋握住他手腕的场景。
他这一生多坎坷,人前光芒万丈,背后辛酸无人知晓。
他对酒过敏,情绪过敏,对女人也过敏。
酒香夺志,色满销魂,财迷心窍,气断山河,酒色财气是恶习,他想学坏就只能赚钱。
过往难熬的岁月里,只有那片苦丁茶树能让他彻底放松心志,他很感激,也很欢喜,而今他竟然发现一件了不得的事。
寒棋握他手腕时,他腕间竟然没有出现细密红点,心跳没有过度加速,呼吸没有变得异常。
他没过敏。
“本姑娘听说你在金禧楼跟温宛寒棋还有苏玄璟一起用膳了?”温弦居高临下,颐指气使的态度。
公孙斐只将自己手腕举到眼前,翻来覆去看两下,“温姑娘做好自己的事,斐某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过问。”
温弦蹙眉,“你跟他们谈什么了?”
公孙斐眼眸略朝上挑,没再开口。
一段时间相处,温弦深知公孙斐是座比宁林还要好靠的靠山,便不太敢咄咄逼人,“我叫你查的人,你有没有查?”
“楚倦之所以来皇城,是因为问尘赌庄的莫修。”
彼时温弦回到府里,反复回想自己每一步计划,明明天衣无缝!
于是她叫公孙斐查楚倦,想看看楚倦在如珍如宝当掌柜时都有什么人去过那间铺子。
公孙斐与温弦不同,他若真想查一个人,怕是连祖坟都要挖一挖,“是莫修将楚倦劝入皇城,但在入皇城之后,莫修再未找过楚倦,温宛也没有。”
温弦还没想明白什么意思,公孙斐又道,“楚倦是温宛布的局,你在她的局里给李氏设局,结果可想而知。”
“不可能!”
温弦声音尖锐,“她根本不认得楚倦,怎么拿楚倦给我设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