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弦大骇!
怎么会这样,李氏呢?
温谨儒因为心急,进来时并未依礼敲门,此刻他拱手,恭敬看向楚倦,“敢问掌柜,今日可有位李姓夫人来过?”
楚倦仿佛没有听到温谨儒的话,默默挑着金丝。
温弦噎喉,“楚掌柜,这位是我的父亲,翰林院大学士温谨儒。”
矮椅上,楚倦双手猛一颤动。
温谨儒仍保持施礼的动作,谦逊又温和,“吾妻走失,若掌柜看到她可否告知她去向?”
这就是温谨儒?
原来这就是温谨儒。
楚倦望着眼前这个男人,与自己一般年纪,面相和善,谦谦君子。
他忽的低头,眼泪有些控制不住。
见楚倦不说话,温谨儒不免看了眼温弦。
温弦脑子里一片空白,天衣无缝的计划到最后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李氏在哪里!
温弦忽似想到什么,她猛然转身,角落里不见她之前偷偷扔在这里的催情药!
“弦儿?”温谨儒见温弦脸色煞白,轻唤一声。
温弦强忍住质问楚倦的冲动,转眸看向温谨儒,“父亲……”
“我记得你母亲胃不舒服的时候喜欢吃酸梅糕,前两日我见她吃饭没什么胃口就给她买了一些,可不是平常我总买的那家,许是她自己去买了。”温谨儒转身时又朝楚倦施礼,“叨扰掌柜,莫怪。”
楚倦没有抬头,直到温谨儒跟温弦离开他才苦笑一声。
眼泪滴在金丝上……
茶楼里,李氏自温弦跟温谨儒进去一刻视线就没有从如珍如宝的铺子移开,直到他们出来,乘车消失在夜幕。
“谨儒跟弦儿怎么会在这里?”李氏猛然回眸,眼中尽是疑惑。
这一次,温宛给了李氏答案。
她告诉李氏,温弦在第一次入如珍如宝见楚倦的时候就把一枚催情药悄悄留在隔间里,她发现之后将催情药调换成只对男人有作用,还有今晚楚倦邀约的字条,时辰在酉时三刻,而非一刻。
这中间还有许多事,李氏但凡有不明白的地方温宛都一一解答。
“不可能!”
李氏红了眼眶,“温宛你这样诬蔑弦儿到底是为什么!”
“是我带叔叔来这里的吗?”温宛了解李氏现在的心情,哪怕温弦是弃婴,可这些年李氏掏心掏肺待她,一时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也算人之常情。
“是你让她叫谨儒过来捉奸……是你故意让我看到这一切好冤枉她……是你……”李氏怒声叫嚣,毫无根据指责,却在下一刻整个人定在那里,如雕塑一动不动。
她想到刚刚在隔间里楚倦握着那个紫色首饰盒,直言那里面装着旧簪。
楚倦都没打开又怎么会知道那里是旧簪,他怎么知道自己还留着那支旧簪?
她记得自己曾告诉过温弦那是故人送的东西,有二十年了。
她只告诉过温弦!
还有楚倦问她为何会早来,所以楚倦定的时辰不是酉时一刻。
如果是温宛设局,大可不必在时间上动这样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