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李氏摸黑朝里走,脚下踢到什么东西,楚倦赶忙上前扶她,“小心!”
感受碰触的李氏猛的抽回手。
黑暗中,楚倦身形一顿。
“可不可以燃灯?”
在墨园时李氏是气冲冲上的马车,经这一路她想了很多,现下怒气消减,她只有声音还带着些冷意,心境已不似初时接到字条时那样暴躁。
楚倦默默绕到前面,行至隔间房门时打开,有光从里面透出来。
隔间在铺子里,所以这里亮灯外面看不到。
李氏见状,裹着斗篷大步走进去。
楚倦跟在她身后,反手带紧门。
隔间里灯火昏黄,李氏转身摘下斗篷,面容纵非妙龄时清丽娇美,却也风韵犹存。
“珍儿,你怎么早来,不是三刻……”
楚倦约定的时间是酉时三刻,他想问李氏为何早来了两个时辰,只是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见李氏从怀里掏出两样东西。
他那时便注意到李氏背后,没有包裹。
可他仍然心存幻想,直至李氏将那两样东西搁到矮炕上,“还你。”
楚倦认得。
其中之一是他前几日送过去的金簪,因为他在盒子上面做了暗印,一朵葳蕤牡丹,这手法只有他会,另一个他也见过,之前温弦曾拿给他,后来又带回去的旧簪,亦出自他手。
楚倦看着那两个盒子,双手局促握在一起,“这是……什么意思?”
“楚倦,我记得之前我来找过你一次,那一次我觉得我说的非常清楚,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如今你与我都不再是那个做事疯狂不想后果的年纪,你我都有各自的生活,就别再打扰了好吗?”李氏看着眼前这个她曾经一门心思想与之私奔的男人,心底没有半点波澜。
楚倦缓步走到矮炕旁边,拿起那个暗紫色的首饰盒,紧紧攥在手里,“如果过去的事已经过去,那你为何还要留着当年我送给你发簪?”
有些事先入为主,李氏知道那盒子里装的什么,心里自然代入。
可她在此刻忽略了一件事,楚倦并没有打开盒子。
“总归是金银,丢了可惜。”李氏略有心虚,她的确舍不得扔,哪怕现在还给楚倦她都下了很大决心。
楚倦苦笑,“堂堂温大学士的发妻,御南侯府二房主母会缺这点银子?”
李氏不知道该怎么说服楚倦,但她心里明白,自己不可能跟这个男人走!
“你既知道我已嫁人,还有一儿一女,就不该再与我联系,更不该……”
“你爱他吗?”楚倦打断李氏。
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的李氏一愣。
爱?
她与温谨儒的这段姻缘就跟绝大多数人一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嫁入御南侯府之前她就只见过温谨儒一次。
要不是新婚当晚温谨儒提起他们曾在朱雀大街有过一面之缘,李氏才恍然那个雨天她撞到的,竟然是他。
结婚,生子。
跟当年与楚倦那场轰轰的爱情相比,嫁给温谨儒之后的日子平淡无奇……
最近家里有点事,更新不固定,欠更会在月底前补齐,见谅啊各位小们女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