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隐没有反驳,点了点头。
“公孙斐已经以温弦的名义将伯乐坊开到南朝跟晋国,因为没动伯乐坊的钱,所以这件事不需要拥有少量股成的苏玄璟跟温宛同意。”
寒棋震惊,“他要干什么?”
“他说,想让温弦入画堂并且排在前三位置。”东方隐据实回道。
寒棋,“……这是义父的意思?”
“老夫已将这里的事报回于阗,国师也没想到公孙斐竟然可以为助温弦到这种地步,虽已去信,叫公孙斐能以公主殿下为重,但公孙斐……拒绝。”
寒棋越听越觉得与她当初计划大相径庭,“他拒绝?”
“公孙斐直接来找老夫,说是他愿意把宝押在温弦身上,助温弦获得太子府绝对信任,而且,他把更大的宝,押在了太子府身上。”东方隐着实没料到公孙斐这里出了问题,倘若如此,萧臣若输就意味着眼前这位于阗长公主也会败北。
那时随着萧桓宇继承大统,温弦也会取代寒棋,成为于阗真正的长公主。
寒棋是多聪明的人,她岂会听不出话里玄机,整个人僵在那里,“所以,公孙斐的出现已经打破我们整盘计划,鸡蛋放在两个篮子里,萧臣若输,我即碎?”
东方隐不想承认,可事实如此。
“国师的意思是,叫吾等全力相助公主殿下。”东方隐低下头,眼中闪过一抹愧疚,“公孙斐是意外,可我们没办法叫他停手。”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请神容易送神难’。
最初怒意冲冲而来的寒棋也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有公孙斐加持的温弦很快就会成为太子府最重要的合作伙伴,而当太子府真正打败魏王萧臣的时候,她回不去于阗了。
“不管国师还是皇后都传信过来,会拼尽于阗一切助公主殿下赢过温弦。”
东方隐信誓旦旦,“皇后叫老夫传达给公主殿下一句话,她不会认除公主殿下以外的女儿,她在于阗,等您。”
哪怕是这样暖心的话都无法让寒棋承受住突如其来的变故,“公孙斐有无尽的财富。”
“萧臣也有温宛,据老夫所知,温宛私下里创立的宛南商帮在淮南一带初具规模。”东方隐不能叫寒棋轻易放弃,“只要萧臣赢,温弦就什么都不是。”
寒棋未语,她端起茶杯。
杯里的苦丁茶叶漂浮在水面上,蕊芯甚苦此刻被她喝进嘴里却没味道。
“本公主是被母后跟义父抛弃了吗?”
太过负气的话,刚说出来就被东方隐强烈反驳,“公主殿下若这样想就枉费了国师跟皇后对公主殿下的厚望,公孙斐在于阗尚且不受朝廷控制,与朝廷关系扑朔迷离,如今他把宝押在温弦头上,未必真的就是把宝押在她头上!”
寒棋缓神,“你是说,他是借温弦的手拉拢太子府?”
东方隐重重点头,“温弦根本就是公孙斐的傀儡,出事温弦背,不出事那就是他的功劳,皇后因为这件事已经开始出手干预公孙斐在于阗的产业,希望能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