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帝皱眉,未语。
“贫僧已经知道答案了。”一经看到周帝表情变化,知道自己猜的不错。
周帝缓了龙颜,“的确是二皇子萧允,可大师就不想知道萧允在朕心中,有怎样的位置?”
“不着急知道。”一经纠正道。
周帝冷笑,“大师与朕玩这种心思可不好。”
一经迎上周帝近似讥讽的笑意,“当年蛊患,贫僧的确不知内情,先帝也不曾在贫僧面前说过只字片语,皇上是否经历过至亲之人离世?”
周帝没有回答一经这个问题。
一经自嘲,“先帝是皇上至亲,贫僧还记得先帝驾崩时皇上哭晕过,可先帝于贫僧,也是这个世上的唯一,再没有谁的离开能让贫僧经历那样的无助跟痛苦。”
周帝默然看向一经,等着他继续说。
“蛊患的事与其说在贫僧的记忆里模糊不清,倒不如说面对先帝日渐消瘦的龙体,贫僧根本没把蛊患当回事,佛度众生,贫僧却只在乎先帝一人,所以贫僧注定成不了佛。”
一经告诉周帝,当年他大门不出二门不入日夜为先帝王诵经祈福,哪有什么心思管外面的世界。
“大师觉得,温御跟战幕有没有可能与当年蛊患之事有关?”周帝不甘心。
一经摇头,“没有可能。”
“为何?”
“贫僧的事他们未必知道,他们的事贫僧一定知道,先帝于贫僧终究是不一样的。”一经颇为自豪道。
周帝瞧着一经发亮的眼睛,极度无语。
有后宫争宠那味儿了。
皇城,鸿寿寺。
温宛带着温玉粮行自开张到现在的股成纯利来找寒棋,寒棋叫落汐奉茶,但没收钱。
看着桌上堆起来有掌厚的银票,寒棋没有伸手,“县主若有急用先拿着,我不急。”
温宛把银票推过去,坦然道,“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
听温宛这样说寒棋微怔,片刻恍然,“秦熙那笔财富,落县主手里了?”
寒棋是聪明人,当初温宛与秦熙麾下几家重要商铺抢生意该是下了血本,如今回血这么快,定是得了外财。
飘在外面的财不多,屈指可数。
温宛默认,“我今日来是想与公主殿下打听一个人。”
寒棋叫落汐把银票收好,又吩咐其到外面取些冰块降温解暑,天气太热,屋子里多少有些闷。
“县主只管说,寒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寒棋很明确自己现在需要做的事,凭本事助温宛跟萧臣走到最后。
“公孙斐。”
听到这个名字,寒棋微怔,“那人如何走到县主眼睛里了?”
“公孙斐自入皇城,直接从李渤海手里拿走伯乐坊五成股,两成赠与苏玄璟,三成给了温弦,前几日,景王宁林一反常态将手里伯乐坊三成股也给了温弦,这件事必与公孙斐有关,前日,他到大理寺找到本县主,要我手里两成股。”
温宛一字一句,“不是公孙斐走到本县主眼里,是本县主走进他眼睛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