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值得骄傲的是他的孙女,宛南商帮的名号他虽然没听过,可听名字就很了不起!
温御看着眼前两个都很厉害的人,沉淀心情之后开口,“本侯与战幕说过一句话,如果魏王殿下有夺嫡之心,我必不让魏王娶我的宛儿,我的宛儿值得一生一世一双人,她这辈子都不会入宫。”
一语闭,屋子里寂静无声。
“温侯,本王……”
温御摆手阻止萧臣,“殿下于四国有盟友,于边陲有私兵,可那不是我们要走的路,本侯半生戎马,你若问我最讨厌什么,我最讨厌打仗。”
温御知道萧臣跟温宛都是聪明的孩子,有些话点到即止。
破天荒,温御走的时候并没有把萧臣撵出去。
温宛送温御离开墨园,转回房里见萧臣站在那里,“你刚刚说有事与我商量,是什么?”
萧臣没说话,就只看着温宛,眼睛紧紧盯着她。
温宛知道萧臣想说什么,可她不想。
有些事现在谈太过虚无缥缈,如今他们的心思不该在儿女私情上面,萧臣是先帝指选的继承人,她是宛南商帮的商主。
萧臣有他的使命,她也有!
“宛宛,我不会……”
“魏王殿下。”
温宛抬起头,迎上萧臣急于承诺的目光,“我会陪你走到最后。”
萧臣紧握在两侧的拳头微微松开,他朝温宛点头,“我也是,我也会陪你走到最后。”
最后之不同就在于,温宛说的最后是夺嫡这条路的终点。
萧臣所言,是这一生……
夜风袭袭,窗外淡淡花香飘进窗里。
郁玺良独自坐在桌边,视线落向桌面托盘里的六翼金甲,婴儿拳头大小的蛊虫漆黑无比,不经意看就像一块黑炭,黑不溜秋无甚特别,唯独特别坚硬。
风起,一抹人影从窗户一跃而入。
郁玺良抬头看了来人一眼,花拂柳。
花拂柳的脸换成了二十年前他当名捕时的样子,只是他很细心的在脸上加了几道皱纹,“我听说了。”
花指柳坐下来,看到托盘上三只六翼金甲的时候,眼色一沉,“若是我没记错,二十年前蛊患也是从三只六翼金甲开始的。”
所谓蛊患,并非单指六翼金甲,还有许多不同种类跟作用的蛊虫,那些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蛊虫祸乱皇城,引得皇城百姓人人自危。
先帝下令彻查,奈何案子还没结束先帝却撒手人寰。
先帝宾天,新皇登基,案子还在继续。
谁料想就在新帝登基一个月后盅患仿佛一夜之间消除,随着所有携蛊之人暴毙,所有线索也都跟着断的一干二净。
没有线索自然无从破案,虽然盅患已除,可此案却作为悬案一直躺在大理寺密室。
“二十年后卷土重来,他们是什么目的?”郁玺良抬头看向花拂柳,眼中深邃。
花拂柳想都没想,“变天,换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