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斐看着宁林,半晌吐出一个字,“好。”
眼见公孙斐转身,宁林忍不住多问一句,“你当真不会多嘴?”
“死人才最安全这种事景王殿下最好别用在斐某身上,你会后悔的。”公孙斐给予宁林最真诚的警告,之后潇洒离开。
府门处,宁林望着公孙斐消失的方向,脸上难以掩饰的恐惧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若有似无的笑意。
他得承认,尊守义这回找对人了……
自景王府离开的郁玺良转去天牢,三具蛊人尸体已经被安置在验尸房,温宛及萧臣都守在那里生怕尸体再有变故。
郁玺良打开浮屠,亲自验尸。
作为当年‘蛊患’案的主要侦办人,郁玺良验尸过程轻车熟路,干净利落。
正如他预料,三具蛊人是在活着的时候被人种下六翼金甲,这种蛊虫可令本体呈爆发式生长并且刀枪不入,寄生蛊位于本体尾椎,婴儿拳头大小。
自天牢出来已经入夜,萧臣本原想带温宛去金禧楼吃饭被,温宛无甚至胃口。
马车停在墨园后门,温宛走进去反手关门时碰触到一抹温热。
萧臣的手。
她回头,“怎么?”
“忽然想到一些事,与你商量一下。”温宛没动,萧臣硬是从门缝里挤进来,面色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
距离太近,温宛往后退一步,等萧臣开口。
萧臣愣了愣,“去屋里?”
看出萧臣眼中询问意味,温宛没有拒绝,虽说女子闺房不能随便进,可萧臣不算随便,而且进进出出也有百十来次,习以为常。
温宛走在前面,她能感受到背后那道目光注视,心底隐隐有些悸动,人多的时候倒没什么,只要他们两个在一起,悸动的感觉就很强烈,她不排斥这种感觉,就是……
“小心。”
眼见温宛到拐角处没有转弯,身子几近撞向养荷花的大缸,萧臣紧一步自后面握住她双肩往后一拉。
萧臣是练武之人,胸膛像石头一样硬邦邦的,温宛背脊撞过去被硌了一下,有些痛。
就在温宛想要开口解释,但其实她也不知道该解释什么的时候,萧臣突然将温宛转过来,紧紧揽在怀里。
没有多余的想法,他只是忽然想要抱紧温宛,紧到他可以感受到她的心跳,跟温暖。
温宛起初惊讶,想要挣扎,可不知为什么她忽然想到白天发生的事。
三个蛊人凭空冒出来,砍砍杀杀,大街上死了不少人,那些人是谁的父,谁的子,又是谁的唯一?
没人知道意外跟明天哪一个会先来,她又何必矜持,何必压抑。
喜欢就是喜欢。
于是温宛压下想要挣扎的心思,由着萧臣把自己抱在怀里,她知道萧臣需要这份温暖,她又何尝不是。
门口处,一道幽冷目光直射过来。
“是很冷吗?”
萧臣太大意,他竟没意识到墨园里有人!
温宛听到声音一刻,脑袋忽的钻到萧臣腋下,活像一只为了躲避危险,把头扎进沙堆里的鸵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