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温御伶牙俐齿的样子,战幕磨牙,再次刷起毛刷!
哈-哈-哈-
距离桂花林最近的是無逸斋,無逸斋里距离桂花林最近的是院令百里放的居所。
这会儿百里放正踩着罗列在一起的木凳,双手扒住墙头朝外面探。
桂花林里的大笑声引得他无限向往。
偏在这时,书室教习秦应寒从院门走进来,看到眼前一幕几乎傻眼。
在他印象中,院令才望高雅,气度超然,微微一立不见人间烟火,不触凡尘世俗,然而此时此刻的百里放,姿势神情竟于趴墙角的小贼一般无二。
“院令,您在看什么?”秦应寒行到木凳下,轻声唤道。
百里放被脚下声音惊吓到,身体一个趔趄跌下去!
秦应寒也真是好样的,二话没说垫在百里放身下,生怕把这位站在大周朝文学巅峰人物给摔断腿。
百里放虽然摔在秦应寒屁股上,但也有些懵,于是从哪里摔倒就从哪里坐下为。
“应寒,你这辈子有过朋友吗?”
秦应寒趴在那里,压的蛋疼,“郁玺良。”
“我是说过命的朋友。”百里放加上前缀。
秦应寒越发疼的说不出来话,摇摇头,“那没有。”
“就是啊!本院令这辈子把所有时间都浪费在学术上,以致于古稀之年竟无一人能陪我把酒言欢。”
秦应寒不以为然,“院令不嫌弃,应寒可以。”
“你能让本院令像那样……”百里放指了指墙外那片桂花林,“像那样开怀大笑吗?”
秦应寒仔细听了听,隐约辨出是温侯,“温侯在于谁喝酒?”
“战幕。”百里放羡慕道。
“整个大周朝谁人不知战幕跟温侯关系好,这个……应寒怕是做不到让院令笑成那样。”秦应寒不想笑,他现在只想哭。
哈-哈-哈-
百里放突然放声大笑,笑声像极了时不时从無逸斋飞过的乌鸦。
嘎-嘎-嘎-
“院令?”秦应寒有点儿害怕。
百里放起身,“本院令这就写张帖子给宋真,你给他送去,我要与他以文会友!”
秦应寒,“……这不太好吧?”
他倒不担心别的,他怕自家院令体力不如宋真,吵起来吃亏……
卯时已过,温宛从马车上下来直奔问尘赌庄。
她才入,便见莫修抹着冷汗迎过来,“县主!”
“里面说!”温宛神色微寒,径直走向三楼。
温宛在前,莫修紧跟在后。
居高临下,温宛纵览两层楼所有赌台,荷官对面皆有一人居中,余下赌者围住那人,表情兴奋不已。
温宛转身走进屋里,“怎么回事?”
“今早也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批千手,每人占一赌台,逢赌必赢。”莫修神色焦虑道。
温宛蹙眉,“乾奕不行?”
“莫说乾奕,连卫开元的本事都压不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