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宛听罢,茅塞顿开,“姑姑说的是!”
“但也别把朝臣不当回事,有那么几个重臣,你们得想想办法。”温若萱又道,“站在萧臣背后的人不需要多,但一定要有用。”
温宛在温若萱这里受益匪浅,离开时觉得杏仁酥好吃,就叫秋晴帮她收起来,拿回去给两个弟弟尝尝。
温宛走后,温若萱吐了嘴里那粒杏仁儿。
花拂柳走回来,学着秋晴的神韵,“娘娘?”
是的没错,温若萱眼前的秋晴,就是花拂柳。
会易容就是这么任性。
“文杏呢?”温若萱瞧向厅门,好像从早上到现在没见到人。
花拂柳欠身,“奴婢那会儿来时她说自己肚子疼,没起来。”
“直接疼死就省事了。”温若萱指着桌上杏仁松塔虾,有些挠头,“本宫吃这么多杏仁补脑,也没想到怎么处理掉文杏。”
花拂柳,“……”
“下毒,尸体需要处理,而且宫里头平白没个人那是多大的事!撵到宫外再下手?万一过程中他接触到什么不该接触的人,后患无穷,如何才能叫一个人凭空消失?”
“凭空想象。”花拂柳低声道。
温若萱慢动作扭头,看过去。
“宫里头平白没个人那不是太正常的事,娘娘怕我出宫接触不该接触的人,皇宫里头的人比外面的人更危险,娘娘不喜欢吃杏仁就别吃了,娘娘一句话,我可以自己服毒,化尸水我都自己备好。”
看着眼前那张跟秋晴一模一样的脸,温若萱内心几近崩溃。
她连秋晴都分辨不出来,还有隐私可言?
这个人必须死、必须死、必须死!
重要事情在心里默念三遍。
眼见花拂柳转身走向厅门,温若萱突然叫住他,“文杏。”
花拂柳蓦然回首,眼中透着一丝期待。
“把秋晴给本宫叫过来,本宫找她有事……”
夜深邃,灯火媚
萧臣独自坐在书房里,望向桌案那盘豌豆黄的眼睛闪着柔光。
窗棂微启,一抹黑影从窗外闪身而入。
“属下卓幽,叩见王爷。”
鲁县之行,萧臣派卓幽给小凉王送信且命其沿途保护小凉王,苏玄璟因担心温宛安危入镇北第二日便折返回皇城,卓幽没有。
卓幽依令留在镇北,直至小凉王得到晏舞已逝的消息后举旗造反之后,才往回来。
卓幽翻跃窗户的举动让萧臣匪夷所思,“为何不走门?”
桌案对面,卓幽抬起头,风尘仆仆的脸上露出一丝诧异,“属下从来没走过门。”
“你这样突然打开窗户,外面吹的风把土带进来,落到本王的豌豆黄上了。”萧臣指着桌上那盘他刚刚做好的糕点,冷冷开口。
卓幽一脸懵逼,“属下以前翻来翻去的时候,王爷你也没说不让啊,再说……哪有风?哪有土?”
“本王亲眼看到你飞过来的时候有尘土带进来,你现在是狡辩吗?”
就佩服姑姑面不改色这股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