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斐来大周皇城之前找过于阗的国师尊守义,从尊守义那里知道他全盘的计划,当时摆在他面前的是两个名字。
温弦,寒棋。
他毫不犹豫选择了眼前这一位。
“前事不计后事不提,我们只说当下,你与寒棋分别占着太子府跟魏王府两个筐,如今局势也很明朗,在这大周皇城里能与太子萧桓宇斗上一斗的唯剩萧臣,太子府赢,你赢,你便是于阗最尊贵的公主,萧臣赢,寒棋赢,她便是于阗最尊贵的公主。”
公孙斐看着温弦,神色平静,毫不波澜,“但有一点,你想取代寒棋除了太子萧桓宇最后能坐上龙椅,而你,也要成为太子府不能抛弃的人。”
温弦重生在温宛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里她所经历的事都是前世发生过的事。
她只需稍稍动动脑子,事情就会朝着她想要的方向发展,她只要稍稍动动手脚,就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可自从温宛拒绝苏玄璟提亲之后,她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掌控局面。
那种感觉就像是到手的鸭子飞了一只又一只,直到后来被迫嫁给魏思源,她快疯了。
接下来的事全然与前世不同,即便她靠上景王,可她想做的事一件也没做成,想要报复的人一个也没死。
她着急,却又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太子府不可靠。”温弦冷哼。
当日她被温宛冤枉入天牢,太子府的人面都没露一个!
她这个人别的不记,最能记仇。
“萧昀为上位不惜杀萧奕设局,亲生兄弟尚且不可靠,你还指望谁可靠?”
公孙斐私以为做生意的人谋权势,最大的好处就是‘唯利是图’,讲什么朋友意气,那些都是无用的东西。
公孙斐既是选了温弦,便与她多说几句,“是否可靠,来自你自身是否有他们不可替代的价值。”
“我现在有伯乐坊三成股。”温弦仔细想了想自身价值,“景王也在我手里。”
换作旁人听到温弦的话,必定在心里放肆嘲笑。
公孙斐没有,他对情绪过敏,“没过半数股成,你无法决定伯乐坊生死,所以温姑娘最先做的事,就是从宁林手里把他那三成股夺回来。”
“这……这怎么能行?”温弦还想做景王妃,如何能与宁林反目。
公孙斐知道温弦的心思,动了动唇,“拥有伯乐坊六成股的温弦,该是多少人趋之若鹜的对象,又岂是一个景王妃可比。”
温弦渐渐有些捋顺思路,“可景王未必会给我。”
“我帮你。”
公孙斐抬眼看过去,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温弦有时候会怀疑,这张脸上假的。
“那……我该怎么做?”温弦狐疑看向公孙斐。
“第一件,明日约司南卿出来,告诉他太子府觊觎的那批财富,温宛收了。”
温弦完全听不明白,“什么财富?”
公孙斐没与温弦卖关子,如果不是想求个结果,他半个眼皮都不会搭给这种女人。
他将温宛借长命锁获得财富的事从头到尾说一遍,为的就是让温弦听明白,明日在司南卿面前别跌身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