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寂夜空,草木葱茏。
破庙里,萧臣将晏舞拽到身后,单手执墨鲲暗中蓄力。
咻-
一道凄厉肃鸣骤然响起,光亮如闪电破空飞入破庙!
千钧一发,萧臣猛然举起墨鲲,强大剑气穿透屋顶,随瓦片坍塌,萧臣带着晏舞自屋顶纵身飞跃。
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爆裂声,数十黑衣人围攻过来,萧臣携晏舞落地时墨鲲狂斩,与黑衣人斗在一处……
自百里放鉴定笔迹之后,案件变得扑朔迷离,虽说布兵图没有被改动过,可行兵图就太过玄乎,三十几年前原图遭人修改,复本也叫郑钧改的一塌糊涂。
许多人心里都对这个案子产生质疑,尤其战幕最后说的那番话,让他们恍然发现,秦熙大部分战功似乎真的下梁国相关。
皇宫,密室。
周帝今日给一经送的饭菜着实丰盛,有鱼有肉还有虾饺。
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瓷盘,一经发出灵魂一问,“这是我的最后一顿吗?”
“朕见一经大师近日消瘦,难免心疼。”
周帝转身坐到对面木椅上,神色冷淡下来,“多么好的一个案子,只要老皇叔稍稍偏向秦熙,温御就能获罪,战幕因怒生恨必定会与秦熙斗个你死我活,届时老大与老四在力量上都能削弱,朕的儿便可坐收渔利,谁能想到,这个节骨眼儿秦熙身上出了问题,梁国,出了问题。”
一经极有自控力,他这些年身形一直保持在一个数字上绝对不是
偶然,如今消瘦那不是腿箍上有万千银针杵在那呢。
见一经不开口,周帝好奇,“大师不妨以你的智慧分析一下,秦熙是否真与梁国勾结?”
“贫僧智慧不敌皇上万分之一,否则也不会坐在这里。”
自从案子开审,周帝时不时下来与他聊进展,起初一经怀疑周帝是想用案子激他,套个话什么的,但随着次数越来越频繁,一经可以肯定,周帝寂寞了。
“智者千虑必有一死,大师坐在这里并不妨碍大师是位智者,说说看。”周帝表现的十分执着。
“将军无百胜,秦熙必然是与梁帝勾结。”
“大师这是在帮温御开脱?”
一经抬头,看着眼前周帝投来的质疑目光,低头吃肉。
周帝恍然,“不好意思,大师继续说。”
“旁观者清,长平一役秦熙对的是小凉王,周言煊是什么角色,放在大周朝唯御南侯能与之匹敌,梁帝那时还是太子,行事须谨慎,他不敢把梁军作战计划全盘告诉秦熙,他怕周言煊会起疑心,他又不能叫秦熙一战即败,如果秦熙是无能之人又岂会次次大胜周言煊麾下副将,梁帝的计划如今看一目了然,他给秦熙行兵布兵图,让他赢前半场,又借丁展池之手诓骗秦熙输了后半场,如果不是这桩案子,谁能想到秦熙与梁帝之间居然会有这样匪夷所思的关系。”一经怅然道。
周帝沉默数息,“大师说周言煊与温御同,如今
周言煊说反就反,也不知御南侯想反的时候会不会有所顾虑。”
一经就很无语,他怀疑周帝入了魔障。
“拭目以待罢!案子结果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凉王若真能反,朕欲与梁国新帝交好就只能委屈秦熙。”
周帝起身,走近一经时端走他身前瓷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