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还是蒙汗药。
温若萱蹲下来,看着昏迷在地上的花拂柳,眉目温润,气韵高洁,“案子没有结果之前,你且忍耐。”
花拂柳万没料到自己也有被人下毒的时候,而且不止一次。
不得不承认,在温若萱面前,他时常忘记‘警惕’二字。
厅门开启,温若萱叫秋晴进来把花拂柳绑了扔到内室,这几夜黑黑白白她也只能委屈花拂柳睡在床底下,至于案子。
案子若赢,她照计划办了曹嫔,那这个宫女就有用。
案子若输,她怎么可能会留下这个,在未来道路上会成为父亲前进隐患的宫女。
你救过本宫两次,本宫无以为报,勉为其难带着你一起下地狱罢!
有种报恩,叫我要你命……
远在鲁县,萧臣选择护送晏舞回皇城,揭穿当年真相。
官道上,一辆极为普通的马车缓慢前行,车夫不时扬鞭,马儿听到鞭哨声加快速度。
车厢里面,身着粗布衣裳的晏舞坐在背靠车板的横椅上闭目养神。
年约四旬的晏舞脸上虽然有很明显的细纹,皮肤却十分白皙,五官可辨年轻时也是美人,只是此刻那张脸即便阖目,依旧会给人一种压迫跟紧张感。
纵然晏舞年轻时是美人,可也一定是个凌厉冰冷的美人。
“魏王殿下居然叫苏玄璟去庐郡……”
晏舞悠然睁开双眼,看向萧臣,“可惜了。”
萧臣微挑眉峰,“可惜什么?”
“可惜这么一个与小凉王结交的大
好时机,魏王却让给太子。”晏無瞥过去瞧了一眼,“殿千万别说你对夺嫡之争没有兴趣。”
萧臣淡淡抿唇,“远水解不了近渴,本王在大周朝只有御南侯府一座靠山,比起远在天边的小凉王,本王自然要先救近在咫尺的御南侯。”
晏舞似笑非笑,“我若是王爷定会选择去救小凉王,再派杀手杀掉护送我回皇城的苏玄璟,嫁祸给萧昀,神不知鬼不觉除掉对手营帐中一位对自己有威胁的智者。”
“太子府战幕正在全力相助御南侯。”萧臣冷肃道。
晏舞笑了,“那又怎么,背后捅刀不是君子所为?古往今来能登上那个位置的哪一个不是杀亲杀友杀兄弟?仁慈跟义气是殿下成为王者道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萧臣看她一眼,“倘若今日与姑娘坐在车厢里的人是苏玄璟,姑娘也会这般教唆?”
晏舞摇了摇头,“战幕绝对不允许苏玄璟与本姑娘坐在同一辆马车里,苏玄璟也不可能有这样的选择,而且………有些事不用战幕开口,苏玄璟自己应该会做。”
未及萧臣开口,马车突然停歇。
萧臣与晏舞相视一眼,目光落处,是缓缓流淌进车厢的红色鲜血。
咻、咻、咻-
数枚暗器穿透车厢,萧臣猛然甩出墨鲲,抬手拉起晏舞跃出车厢。
官道上并无一人,左右草丛里却是杀机漫天……
远在庐郡,荒郊。
一行三辆马车突然停歇,骏马因为恐惧嘶
叫。
随着前后两辆马车倏然闪出十名护卫,中间那辆马车车帘掀起,一身形修长高大却不显粗犷的中年男子从里面走出来。
男子束手站在马车前沿,身上黑色蟒袍轻荡,剑眉星目,容颜冷俊,孑然独立间散发出来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跟无法匹敌的尊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