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弦儿不姓温。”
时宜事宜,温宛这话要在别时说,李氏肯定不爱听。
这会儿御南侯府遭逢大难,温宛越是这么说,李氏越感动,她这是在为自己女儿着想,是个好姐姐。
“也巧,斐某那位旧友正姓温。”公孙斐每句话都跟的特别紧,脸上挂着浅淡笑意。
温弦闻声,猛然瞪向公孙斐。
她比谁都清楚,她的父亲姓寒,她也该姓寒,那是于阗最高贵的姓氏!
公孙斐感觉到温弦怒视,眸子侧过去,笑意未减,“弦儿姑娘,再舍不得也要走。”
温弦实在不太愿意屈尊在李氏面前装孝顺,大步走向弯月拱门。
公孙斐朝李氏与温宛施礼时,温宛动了动唇,“斐公子……”
公孙斐闻声抬头,便见温宛双目微微闪着光。
“没什么,斐公子慢走,不送。”温宛看到温弦瞪公孙斐的那一眼,看来是戏。
公孙斐又是一礼,“告辞。”
看着温弦与公孙斐离开,温宛安慰李氏一阵,之后去了無逸斋。
案子还有两日开审,她得快。
夜里,刑部官衙后院,郁玺良数了数靠东墙几个黑衣人,皱皱眉。
少一个。
“郑钧没来?”郁玺良扭头看向温御,挑动眉梢。
应了温御那句话,想救他的人每夜都会来,而且每夜都是这么几个,同一个墙角站几个晚上彼此都快成兄弟了。
温御盘膝坐在床上,闭目养神。
郁玺良嫌弃看过去一眼,之后抬手甩向东墙,瞬间解了五人穴道。
五人面面相觑,抬手握拳,异口同声,“郁神捕,明晚再见!”
郁玺良好想一人一个大巴掌乎过去。
谁要跟你们再见!
待黑衣人离开,郁玺良回坐到桌边,视线落到温御身上,“侯爷你对战幕,可能有些薄情。”
床榻上,温御缓缓睁开眼睛,“有什么办法,谁让他没有密令。”
郁玺良深感此屁没毛病,“依战幕之意,梁国晏寐长孙女晏舞有可能没死?”
“战幕说他已命苏玄璟从去往梁国的路上折回,赶去鲁县,应该是有重要发现,除了晏舞还活着老夫想不出别的理由。”温御从床榻走下来,行到郁玺良身边坐下,压低声音,“魏王可不能晚于苏玄璟。”
“放心,魏王昨夜离城,虽说比苏玄璟晚一整日,可苏玄璟坐的是四轮马车,魏王骑的是马。”那日战幕送温御回刑部之后,某位侯爷第一时间把从战幕那儿套出来的消息告诉给郁玺良。
郁玺良也是第一时间去找萧臣,知萧臣离开皇城立时飞鸽传书,得萧臣回信。
人已赶往鲁县。
“那就好,万不能叫太子府与周言煊搭上线,回头不好收拾。”
郁玺良瞧着温御那副漫不经心状,“侯爷还是先操心一下自己。”
“我自己有什么好操心的,有战幕在外面替本侯筹谋,他不可能叫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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