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有于阗‘财神’之称的公孙斐一直都是个传奇,他与朔城南宫煜不同,南宫煜对于财富的渴望跟占有来源于他有一个不幸的童年,追逐财富只会给他带来无尽的安全感,却永远也不会让他觉得快乐,他所有的快乐都在妹妹死的时候消失了。
相比之下,公孙斐的身世是个谜,起初没人查得到,现在没人去查。
对于财富的态度,所有与公孙斐有过接触的人多半都有一种感受,这不是一个财神,而是一个散财童子。
不能说公孙斐视钱财如粪土,但他对钱真的毫不在乎。
得说公孙斐这辈子没借过钱,随时花随时赚,他也没借过别人钱,从来都是给,不用还的那种,至于他遍布于阗的产业,也都非他经营,但决断的权力在他手里。
所以公孙斐涉足灰色地带有恃无恐的原因在于,能为他背黑锅的人此起彼伏,数不胜数。
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停在对面那辆马车的侧帘落下,稍顷从里面走出一人。
那人朝公孙斐轻施一礼,脸上挂着比刚刚还要真诚的笑容。
公孙斐加重唇角笑意,朝那人走过去,碧色锦衣随脚步轻荡,神情淡雅如风,十足一位风度翩翩的少年郎。
“在下太子府画堂司南卿,斐公子请。”
那人,司南卿。
苏玄璟离开大周皇城之前有与司南卿交代伯乐坊的事,起初想收李渤海手中五成股是苏玄璟个人想法,但在知晓
公孙斐插手之后他便将此事呈禀画堂。
公孙斐没有多问,迈步上了马车。
司南卿转身跟了进去。
马车停在花间楼,雪姬早就备好雅间。
公孙斐秉承客随主便,一切都由司南卿安排,唯独拒绝进来相陪的两位妙龄少女。
“告诉司南先生一个秘密,斐某对女人过敏。”公孙斐坐姿随意却显优雅,唇角略勾出亲和笑意。
司南卿自诩也算见多识广,却从未听说这世间竟有男人对女人过敏。
“那……可得叫花间楼的姑娘们伤心了。”
司南卿只道公孙斐瞧不上烟花女子,也不强求,“吾已叫雪姬备了上好的竹叶青……”
“说出来司南先生可能不信,斐某对酒也过敏。”公孙斐神情依旧优雅,言辞间颇为无奈。
司南卿一愣,“酒不比女人,这回可得轮到斐公子伤心了。”
“伤心可不敢,斐某情绪不能太过极端,大喜大悲亦或大怒也过敏。”公孙斐脸上笑意未减,抬手端起茶杯,浅抿一口,“茶尚可。”
如果公孙斐说的都是真话,那司南卿忽然就明白为何眼前这个男人如此善于赚钱。
酒色财气,除了‘财’,都过敏!
俗语有云,专则精,精则无所不妙,整天就寻思赚钱你不发家谁发家。
“以斐公子的聪明才智,应该猜到我出现在您面前的用意。”司南卿没有拐弯抹角,直抒来意。
公孙斐搁下茶杯,“伯乐坊的股成?”
“虽然我不知道斐
公子是用什么手段才叫陇西李氏的族长亲自来到皇城,命李渤海将手里五成股全部转给公子,但我希望能从公子手里买走三成股。”司南卿这话说的豪横,不过他敢说自然出得起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