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臣抬起头,迎着初春并不温暖却也没有那么刺眼的阳光,走去巷口。
“干什么去?”
“御南侯府。”
萧臣知道这个时候温宛需要他。
只要温宛需要他,他一定在……
原本该回刑部的马车,在刑部衙门路过时并没有停下来。
温御要求去地牢见自己的儿子。
郁玺良起初不同意,奈何温御态度强硬。
地牢外,温御从马车里走出来时郁玺良亦从背后枣红色高头大马上跳下来,他提剑走近温御,“侯爷与我说句实话,温谨儒到底是不是……”
“与我一起进去罢。”
温御阔步走向牢房,郁玺良跟在他背后,两人气势皆不一般,一个是久战沙场的老将,一个是破案无数的名捕,那份尊威霸气跟锐利锋芒,整个大周朝又有几个可以匹敌。
郁玺良有腰牌,狱卒不敢多问直接带路。
因为温宛里里外外打点,温谨儒的牢房里干净整洁,桌椅都是新的,细节到地面以木板重新拼接,完全看不到原本砖石开裂
跟腐蚀的样子。
温谨儒从进来第一日,吃喝换洗都会有狱卒精心安排。
此刻牢房的门被狱卒打开,温谨儒看到温御走进来,下意识搁下手中书卷,从木板床上站起身,褐色夹袍,腰间系着同款颜色的腰带,温谨儒三旬开外的年纪,鬓角已有银丝,玉冠将他头发束的整齐,整个人身上蕴着只有文人墨客才有的书卷气。
“谨儒拜见父亲。”温谨儒拱手施礼。
他知道自己是因何罪名被抓进来的,李氏来的时候嘴不闲着,外面风言风语他都知道,可面对温御,他没有急不可待追问,恭敬丝毫不减。
温御喜欢温谨儒就在于他身上那份沉稳性子像极了他的父亲,“这几日委屈你了。”
“儿子知道父亲在外面受的委屈更多,是儿子不孝,不能为父亲分担。”温谨儒抬头,看着眼前早已年迈的温御,眼睛渐渐湿润。
郁玺良没有走进去,他只站在外面,背对牢房,抱剑而立。
温御拉住温谨儒的手,走到桌边。
温谨儒没有立时坐下来而是习惯性提壶斟茶,端给温御。
温御接过茶杯,朝他摆摆手。
“孩子,有没有想问为父的?”温御搁下茶杯,双手叩紧将杯环在掌心。
温谨儒缓缓坐下来,双手落在膝间,他垂下眼眸,动了动唇却没有发出声音。
“不管你问什么,只要为父知道绝对不会隐瞒。”温御看向温谨儒,“你想知道的,为父都会告诉你
”
温谨儒抬起头,眼睛里闪着光,声音沙哑,“丁展池,真的是我亲生父亲吗?”
牢房外,郁玺良竖起耳朵。
“是。”
温御写满风霜的眼睛里露出一抹坚定,“他是你亲生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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