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一直抱有幻象,外面传的再凶,她也愿意相信那一切都是谣言,温弦的话却直接击毁她心底最后一道防线。
李氏连哭都忘了,她震惊抬头,脸上还挂着泪珠,“不可能……你父亲就是御南侯的儿子!怎么可能不是……”
“母亲!”
温弦握住激动的李氏,“现在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我们得想办法救父亲!”
李氏因为激动胸口起伏不定,眼中也多出惶恐,“我们……宛儿不是已经在想办法,还有少行跟君庭,他们都在想办法!”
“母亲,事到如今你觉得温宛会帮咱们?要不是父亲的身份,御南侯也不会被战幕抓走她现在恨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救父亲!要我说,他们就算在想办法,也是在想如何与父亲摆脱关系的办法,救父亲的事只能靠我们自己!”
上辈子温谨儒因为修书的问题也出过一次意外,那次把温谨儒告上大理寺的是翰林院院令,也就是宋相言的父亲,案子虽然不大,温谨儒还是坐了两个月的牢,温弦就是利用那一次让李氏与整个御南侯府的人生出嫌隙,以致于后来李氏一门心思想要出口气,结果害人害己。
那时温弦答应李氏,栽赃无罪,举报有功,届时上面真怪罪下来她与温谨儒都是功臣,谁料想满门抄斩的时候,李氏临死等来的是久未归家的温君庭,温弦由始至终都没露面。
温弦原以为这辈子没机会了,
哪知这辈子倒出了这样的真相,温谨儒竟然是个野种!
“不会吧……宛儿昨日还来安慰我,说是一定会救你父亲……”李氏没别的,就是耳根子软,尤其是温弦说的话,她总是最当回事儿。
“温宛当然要那样说才能拖住母亲,否则……”
就在温弦想要添油加醋的时候,温君庭忽然从厅内推门而入。
温弦先是一愣,眸子不经意瞥向外面守门的冬香,怎的没有声音!
“君庭!这可怎么办!”李氏看到儿子,腾的起身迎过去,温弦想拦都没拦住。
温君庭扶住李氏,“母亲。”
“弦儿说你长姐根本没想怎么救你父亲,他们正想着如何与咱们这一大家子撇清关系,要是这样你父亲可就没救了!”
温弦看着李氏背影,心里咒骂一句。
狗肚子装不下二两香油!
温君庭扶李氏坐回到梳妆台前,清冷明目落到温弦身上,“二姐怕是听信什么谗言想歪了,长姐一直在替父亲跟祖父想办法,这几日早出晚归求了不少人,还有几次是带我一起去的。”
“她求人,未必是救父亲,多半是为祖父脱罪。”既然李氏把话挑明,温弦自然要顺着自己刚刚的戏唱下去。
“就是啊!弦儿说你们父亲当真不是老子爷亲子……”
“母亲!”
温君庭低声冷喝,转尔看向温弦那副冷意薄情的面孔,心中生出厌恶,“父亲就算不是祖父亲子,那也是祖父从小养到大的孩
子,祖父被战军师带走那日与我说,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如若外面所传是真,父亲便是丁展池丁副将的儿子,丁副将立战功无数,是我大周朝功臣,父亲是他的儿子也没什么不能说,总归不比外面捡回来的野种,不知是谁的传承,心性凉薄,不知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