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先帝保萧臣登基称帝?
温宛脸颊贴在桌面上,后脑勺对着温御,眼睛猛的睁开,眉头深深皱起。
先帝不是已经选中当今皇上了么,怎么隔着皇上那一辈,孙子辈的继承他也指选了,而且是萧臣……
同样陷入头脑风暴的还有萧臣自己,先皇祖父在他的印象中没有真实记忆,他只见过一次先皇祖父的画像,那是他仰望的对象,尊敬崇拜,敬佩仰慕。
他也幻象自己有朝一日能成为如先皇祖父那样的人!
可,他没见先皇祖父。
他生于旧年历天武五十二年,那时皇祖父已经崩逝一年。
这样的时间差先皇祖父如何指选自己登基称帝?!
温御还在发火儿,气鼓鼓质问郁玺良,“你说也就说,还把一经卖了!一经现在生死不明,战幕恨不得把整个皇城翻个底朝天都没找到他,要说战幕唯一没查的就是皇宫,若然真是皇上把一经抓走,你还指望让萧臣去救一经?你是不是嫌皇上还不够讨厌萧臣!”
桌面上,温宛脑子嗡嗡作响。
祖父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皇上抓走一经,皇上为何抓走一经?
温宛顺着自己的疑问往上想,她大胆猜,这些年贤妃处境艰难跟萧臣境遇不公的根源,或许是因为,先帝密令?
萧臣咬紧牙,垂落的眼眸布满血丝,双手在袖子里攥成拳头。
他身体里仿佛有一只恶狼在不停嘶咬啃噬,锋利前爪疯狂抓挠,狼齿撕扯着他的心脏,痛到极致,身体都在发抖。
“说话啊!你倒是与本侯说说,萧臣知道真相之后有没有说什么?他是想进,还是想退!他知不知道密令者里还有一个我!”
现在知道了……
温宛已经找不到任何词语来形容她此刻的震惊,惊天的秘密,如今赤果果摆在她面前却让她难以置信。
“除了一经,郁玺良,温侯,得密令的人里还有谁?”萧臣再难掩饰,他抬起头,血红双眸看向温御,声音沙哑。
“除了我们三个还有谁这个问题你是怎么问出口的,本侯要知道还有谁……”温御突然闭嘴,眼睛落在萧臣身上,一言不发。
房间里死一般沉寂,气氛压抑的如同上坟。
温御看向萧臣的目光渐起杀起,“你是谁?”
萧臣缓慢起身,他没有疯狂质问,没有咆哮大吼,他将所有悲伤跟绝望都压在心底,一个字也没说,离开房间。
温御发狠,正要动手时温宛从桌面上爬起来。
“他是萧臣。”
萧臣已经离开锦堂,温御瞪眼看向自己孙女,“宛儿……你不是睡着了?”
温宛从矮炕上下来,拿起自己鞋子,一只一只穿好。
“宛儿,刚刚那个是……”
“真是萧臣,如假包换。”温宛穿好鞋站到温御面前,脑子里一时装了太多东西,她纵有一万个为什么,却不知道从哪一个开始问。
温御噎喉,一股凉意自脚底板儿往上猛窜。
“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