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公公以为贤妃的恳求不能实现时,周帝驳回清芙想要替贤妃守陵的意愿,让李公公亲自安排她回老家且赏黄金百两,更让李公公传话给当地官衙,对清芙多加关照。
清芙起初坚持,好在李公公过去与她说了一些话。
‘好好活着未必不是对主子忠诚,守住贤妃也不一定就在皇陵。’
清芙离开后,李公公回到龙案旁侧,“皇上,清芙……”
“她什么都不知道。”
周帝看着手里贤妃留给他的信,“她哪怕知道半点,贤妃也不敢叫她拿着信来找朕。”
李公公不再多言。
“郁玺良现在何处?”周帝缓缓折起手中信笺,平整压在龙案上。
李公公拱手,“回皇上,郁玺良已经辞去無逸斋教习一职,入了大理寺。”
“大理寺?”
“受宋小王爷之邀,重新做回神捕。”
周帝冷笑,“他倒是会找地方!”
“要不要出动……”
“不要。”周帝咬了咬牙,目光深暗,“郁玺良跟一经不同,一经失踪,真正关心的人只有温御跟战幕,郁玺良一旦失踪,则会有很多麻烦,而且朕想把郁玺良留在萧臣身边。”
李公公不解,“这样岂不是危险?”
“感觉到危险的应当是战幕跟太子府。”
周帝出口瞬间李公公便意会到了其中深意,“皇上英明。”
“朕的英明,父皇又要如何才能看到……”
皇城,歧王府。
正如萧奕所言,他于次日入宫请罪换来的是留住皇城的特权,住多久随意。
这是萧奕自小到大,得到的为数不多的父爱关怀。
万春枝走进主卧时看到了一个新的小倌,长的白白净净,样貌也好看。
待万春枝停下来,那小倌听从萧奕指示,退出主卧。
床榻上,萧奕一袭紫衣,半敞胸膛,墨发不扎不束十分写意的披在肩上,随随便便一坐,就是一幅绝美的画卷。
萧奕从半倚的姿势改坐起来,“怎没夜里来,你这样频繁出入歧王府,那位县主可不高兴了。”
“正是温宛让我来找王爷。”
萧奕伸了个懒腰,起身走去桌边,“她找我能有什么好事。”
“温宛说在有共同敌人的这段时间,她会将王爷视为朋友。”
“共同的敌人?”萧奕眸子瞥过去。
“离开朔城前,温宛从南宫煜口中证实荒林那晚是韩章将她骗过去,那夜王爷刚好出事,这摆明韩章早就知情,且欲将杀人罪名一并扣在她头上,目的是解百宝楼之危,两件事合成一件事,背后主使自然是一个人,萧昀。”
听到这个名字刹那,萧奕脸上浮现出一丝莫名的冷意。
“如果不是王爷说,即便是我都不知道王爷与四皇子往来书信的时候,昀字会故意少一点,而且是上面的点。”
万春枝很清楚萧奕对四皇子萧昀的期许。
哪怕这中间存在利用,可对萧昀来说,只有受益!
“从事发到现在,整个皇城的人都知道王爷活着,萧昀若不心虚,为何不约王爷见面!”万春枝实在气不过,“他这些年被王爷保护的这样好,非但没有感恩之心,王爷出事他立刻就想到用王爷的命嫁祸给对手,在他眼里,王爷由始至终都是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