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玺良瞧着坐在矮桌对面的温御,觉得他刚刚说的那句话实属不近人情,“不如趁贤妃死,魏王伤心之际把密令告诉他,也好让魏王起杀心,行事果断些,狠辣些。”
温御抬头,“你说的是人话?”
“你不是听懂了么!”
二人沉默。
片刻,郁玺良深深吁出一口气,“我可能暴露了。”
见温御看过来,郁玺良继续道,“堂上宁林验出我耳后有三个红点,证明我易容过,而只有见过贤妃的人才知道贤妃病入膏肓,我本不该告诉魏王,可我不想他有遗憾,两件事合在一起,聪明人不难猜出我去见过贤妃。”
温御闻声,面色凝重。
郁玺良随之将贤妃与他说的那些话原原本本重复。
总结到最后,密令有一个开启者,密令者里有一个背叛者。
“所以,如果哪日我突然消失,别怀疑,我一定是去了与一经大师一样的地方。”郁玺良自嘲道。
“顺便把本侯带上。”
郁玺良就十分不爱听这种丧气话,“温侯得振作!”
“本侯拿什么振作,十八年前皇上跟背叛者已经设下圈套,只等我们几条大鱼浮出水面,一经先浮出来,被人家钓走了,你现在也已经是被人家按在砧板上鱼肉,只剩下本侯!凭我自己算计到骨头碎成渣也根本没可能推魏王坐到那个位子上!”
“还有密令开启者。”郁玺良好意提醒。
“说的就是他,死哪儿去了!”温御恨道。
二人又一次沉默。
背叛者是谁,开启者又是谁?
他们又该如何在皇上明明不会承认魏王的情况下,硬把魏王推上位。
太难太难了……
皇宫,御书房的密室里。
周帝走下来的时候一经正在睡觉。
虽然腰部以下有无数密针虎视眈眈,可一经到底是高手,他很快就琢磨出一套特别有助于睡眠的吐纳之法,再加上周帝喂投时间间隔又那么长,人一消瘦腿也跟着瘦,所以一经睡眠完全不成问题。
周帝已经站在一经面前,然而一经还没有醒。
咳-
一经醒了,“吃饭了?”
对于一经的问题,周帝有些失望,“堂堂护国寺住持,除了睡就是吃?”
“皇上觉得以贫僧现在这个情况,我还应该再想点儿什么?”
“贤妃薨逝。”
一经脸上终于有了异样表情,声色冷淡,“恭喜皇上。”
“你以为是朕杀了贤妃?”周帝愠声质问。
一经以沉默作答。
“不管你相不相信,这个世上最不想贤妃死的人就是朕。”没到投食时间,周帝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寂寞。
满腹的话不知道该与谁说,他思来想去,竟然只有一经。
“朕想要贤妃活着,要她看到不管先帝如何为她的儿子筹谋,到最后决定她儿子生死的就只有朕!朕要萧臣生,他便生,要他死他便……”
“那个叫萧臣的皇子,不是皇上的儿子吗?”
今天家里神兽开学,昨晚莫名兴奋一夜未睡,抱歉只有一更,明天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