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御前脚离开,战幕后脚披着衣袍走出禅房。
夜色冷幽,战幕隐隐看到前面有人影,虽然没有看的太清但还是坚定不移相信那就是温御,而且看方向,正是贤妃居所。
有些事温御不说,不代表战幕猜不到。
此前要来护国寺的是温御,提出到贤妃住处请安的也是温御,请安时与贤妃‘眉来眼去’的还是温御。
战幕有理由相信温御大半夜不睡觉一定是想找机会与贤妃见面。
好奇心谁没有?
尤其战幕还是谋士!
于是战幕便跟着那抹身影朝贤妃居处走过去,夜色愈黑,那抹身影不见,战幕也只是以为温御行的太快,并没有其他想法。
护国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战幕依着白天记忆走去贤妃居所东侧高处俯看,禅房里面亮着灯,但里面没有人。
忽有一抹身影出现在视线里,是个宫女。
战幕皱皱眉,心中略有疑惑。
温御没来找贤妃?
沉默片刻,战幕转身离开。
这时,一老僧从暗处走出来,深深凝望战幕几乎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
房间里,贤妃腹间疼痛渐弱,听到外面房门响起时心中有了期待,却在看到清芙提着食盒进来时有些失望。
“本宫不饿,时候不早你也早些歇息。”
清芙自顾将食盒搁到桌上,拿出里面粥饭,将汤匙搁进粥里之后转身来到榻前侧身坐下来。
“本宫不饿……”
“娘娘。”
一语闭,贤妃猛然震住。
她不可置信看向眼前清芙,无论眉眼跟身段都与真正的清芙无二,偏偏声音!
“贤妃莫慌,我是郁玺良。”
贤妃眼前的清芙,的确就是郁玺良。
这是温御的意思。
昨夜战幕答应温御再入护国寺后,温御即去找了郁玺良,他的确想见贤妃了解一些事,但这件事不一定非要他去做,尤其与战幕同行他不得不防。
于是温御提议叫郁玺良假扮清芙冒险一行,他负责将战幕引到贤妃居所。
目的只有一个,如果皇上以贤妃为鱼饵,那就钓战幕罢!
温御承认自己不是人。
待尘埃落定,他自会给战幕一个说法……
“清芙,你别与本宫开这样的玩笑!”
郁玺良料到贤妃不信,于是拿出萧臣早前拜师给他的玉佩。
看着郁玺良手中玉佩,贤妃眼泪瞬涌。
她记得这块玉佩,是当年臣儿还在昭纯宫时用白玉偷偷雕的一段竹,寓意长寿跟生机,这本该是臣儿送给他父皇的东西。
“郁教习?”贤妃神情激动,脸色泛起异样红润。
郁玺良颔首,“郁某的确早在许多年前就收魏王殿下为徒,大理寺得到的证据,是真的。”
贤妃紧抿住唇,控制自己不会因为震撼发出声音。
“贤妃可知先帝对魏王有期许?”
郁玺良的问题再次让贤妃惊到无语。
贤妃定定看着郁玺良,眼泪毫无预兆坠落,犹如珠断,滴滴晶莹。
她收紧下颚,颤抖着唇,缓缓挤出四个字,“登基称帝。”
“郁某是密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