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尖对应的名字,是萧臣。
至此,除了‘萧昀’二字没有飞镖,上面所有名字包括温宛在内,都被萧奕扎了一遍。
“本王像不像老鼠?”萧奕始终没有拿起榻上最后那支飞镖,起身走到正中间方桌旁边坐下来。
桌上有茶,万春枝上前斟茶,“王爷没死,死的就是别人。”
“别人是谁?”萧奕数日未理胡须,神容消瘦,少了平日里的飞扬跋扈,那双眼睛再不见邪魅含波,却是冷如深潭。
万春枝将茶杯搁到萧奕面前,抬头看向对面宣纸上的人名,“为什么不能是萧昀?”
萧奕握住茶杯,目光落在杯里。
水面渐起波纹,萧奕的手越来越紧,“本王怀疑每一个人,包括萧昀。”
“那为何他的名字上没有飞镖?”万春枝特别相信萧奕现在‘怀疑每一个人’的心态,因为那张宣纸上甚至有她的名字,上面毫无意外扎着一支飞镖。
“如果是他,本王会将那支飞镖亲手扎在他身上。”萧奕举杯喝茶,掩住深邃眼眸里一闪而过的嗜血锋芒。
“三日后开堂公审,王爷是在这里等消息还是……”
“观审。”
萧奕落杯,目光重新回到对面墙壁的宣纸上,“你别忘了,那晚还有救本王的人,我想知道那人的目的是什么。”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救人,救人的人,也未必就是好人……
又过一日。
午时阳光正盛,战幕的马车停在御南侯府。
有车夫叫门,小厮把门打开后直接将这位御南侯府的贵客请进去。
战幕走进锦堂时温御正在用膳,然后他便看到温御搁下碗筷,双手搥炕朝后蹭两下,十分恹足抻了抻,“吃饱了。”
跟战幕一起进来的管家钟岩见状欲收桌却被战幕拦住,“本军师还没吃。”
钟岩闻声,下意识看向温御。
温御无奈摆手。
待钟岩退下,战幕脱鞋上炕,动作十分缓慢的盘膝。
“实在盘不上就别盘了,再给掰折可不好接上。”温御好心提醒。
战幕虽然不比习武之人身体强健,可每日也是各种补品喝着,身体状况着实没啥问题,只是性格使然,做事习惯慢一些。
眼见战幕把桌子拉过去,伸手去拿自己用过的碗,温御这才反应过来,“军师且慢,我叫钟岩再拿一副碗筷!”
“不必。”战幕端过温御的碗,用筷子夹起碗里剩下的半块牛肉搁进嘴里,“我与侯爷也不是第一次共用一副碗筷。”
“那不一样,之前都是本侯吃军师剩下的,我怎好让军师吃我剩下的!”温御感情真切,说的好像他曾经遭受多大苦难一样。
战幕细嚼慢咽,终于把那块肉咽下去,感慨万端,“本军师倒是想吃侯爷剩下的,侯爷倒是给我剩啊!过往哪一次不是你狼吞虎咽之后没吃饱,抢了我的?”
温御脸色微红,“军师你可能误会了,肉吃多了不好。”
“菜你就没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