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被椅子撞到,我去扶她。”温君庭没与温弦拐弯抹角,他追出来就是想告诉温弦刚刚发生的事。
温弦抬头看向温君庭,失声笑道,“君庭你与我解释这个做什么,你就是扶了紫玉一下,我看到了。”
“我怕二姐会记错。”温君庭面无表情,认真道。
小时候的事,温弦有印象。
她记得温君庭有一次不小心掉进池塘里,紫玉在池塘边拉他。
后来温君庭也不知怎的,频繁去墨园找紫玉,于是她便把这件事告诉给李氏,更在李氏面前诬陷是紫玉把温君庭推进池塘。
可那时她是好意,是真心!
温君庭是御南侯府二少爷,以后成龙成凤的人物,如何能与一个下贱丫鬟牵扯不清!
没想到她的好心在温君庭这里成了驴肝肺,更被这小子记到现在。
“被你这样提醒,二姐可不敢记错呢。”温弦走上阶梯时,温君庭本能侧身让开路。
擦肩而过时温弦心里忽然就觉得不舒服,“二姐大婚那日,你没来真可惜。”
“無逸斋有规定,君庭也觉得是憾事。”温君庭恭敬道。
哪怕温君庭不喜温弦这个姐姐,依旧表现的十分尊重,走不走心另说。
温弦皮笑肉不笑的勾勾唇,“这个时辰你就别在这里陪我了,再迟些出门,你赶不上兵部应卯可别怪在二姐身上。”
“二姐言重。”
温君庭陪着温弦走到正院,见温弦走去西院,这才转身。
此时冬香已经将温弦带的重礼送到西院李氏房里,温弦来时李氏刚披了件衣服从床榻上坐起来。
“母亲怎么起来了,弦儿刚刚问过管家,大夫叫母亲躺在床上静养。”温弦坐到床沿,吩咐冬香把她带来的千年人参送去后厨熬成补汤。
“如今你长姐还在天牢,母亲哪里躺得住。”自从温君庭住回御南侯府,与李氏说了许多温宛对他的帮助跟照顾,李氏对温宛彻底改观。
见温弦脸色沉下来,李氏忽然想到外面那些风言风语,于是旁敲侧击。
她拉起温弦的手,“弦儿,母亲听说你还与景王来往?”
温弦清楚此行目的,她不能生气,不能发火,“都是生意场上的正常来往,母亲别多想。”
“母亲当然不会多想,我就是怕思源多想,前几日思源还来御南侯府探望你父亲……”
“他来找父亲告状了?”温弦蹙眉,寒声问道。
“没有,他还反过来安慰你父亲别去理会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说他与你相敬如宾,还有你长姐的事,他说他会尽量帮忙。”李氏忽然想到一件事,“对了,我听说景王是你长姐那件案子的监审?”
温弦点头,“是。”
“那你可不可以……”
“母亲刚刚还劝弦儿与景王保持距离,现在又想我去求景王救长姐?”温弦看着自相矛盾的李氏,心底生出冷意。
李氏素来就是这个样子,她恍然自己没有考虑周全,越发拉紧温弦,“算了算了,你还是别去找景王,这事儿有你祖父跟姑母操心,想必你长姐也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