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宛正绞尽脑汁想自己还有什么可以拿出来炫耀的朋友时,郁玺良直接打断她,而后看向花拂柳,目光里充满深意。
当然,温宛没看出来郁玺良眼中深意,她忽然觉得在自己相交的权贵里,能拿得出手的并不多,重量级的更是少之又少!
这可不行。
除了赚钱,她还要结交权贵。
祖父说过,想要朋友关系牢,抓紧小辫子最是要紧……
花拂柳看过温宛,神情没有什么改变,只是声音沉了些,“在你出现前一夜,有人找我易容成你的样子,那些人是谁我并不知道,我这样的行当,从来不问往来客,这是规矩。”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才是郁玺良想要知道的重点!
“这是规矩。”
花拂柳私以为他刚刚解释的十分清楚。
郁玺良眉目冷沉,“凭你我这样的交情,不值得你对我偏帮?”
“我没收你钱,这个细节你有没有发现?”花拂柳认真提醒。
郁玺良深深吸了一口气,“我谢你祖宗。”
“那倒不必。”花拂柳告诉郁玺良,他这些年闯荡江湖的钱全都是易容赚来的,而除了上面陈述的规矩之外,他还有另一条规矩,但凡易容之后再回来找他的人,都得死。
显然,郁玺良又是个例外。
“你出去。”郁玺良并没有对花拂柳的特殊关照表示感激。
花拂柳瞄了眼温宛,乖乖起身走出房间。
现在房间里就只剩下温宛跟郁玺良。
“县主为何会在那个时辰出现在荒林?”郁玺良起身绕到温宛对面坐下来,表情严肃认真。
温宛摆正姿势,轻咳一声,“郁教习是不是应该,先证明一下。”
“证明什么?”
“你是你。”
郁玺良,“……刚刚那人是三大名捕之一的花拂柳还不足以证明我是郁玺良?”
温宛谦虚又谨慎,“谁能证明他是花拂柳?”
“我啊!”郁玺良指指自己。
片刻,郁玺良酝酿之后一字一句道,“宋小王爷拜师那日六礼束修,芹菜、莲子、红豆、枣子、桂圆,还有一条晒干的瘦肉对不对?”
“六礼基本都是那些。”温宛不否认。
“那条晒干的瘦肉本教习是不是在宋小王爷入门二叩首之前喂给了你?”郁玺良继续道。
到现在为止,温宛基本可以确定眼前之人的确是郁玺良,但她还想再问一句,“教习为何喂给我?”
“瘦肉干代表酬劳,你说本教习为何喂给你吃。”郁玺良一本正经道。
温宛没有往下说,这种事心领神会最重要,再往下说万一那些宝贝再被要回去她哭不哭!
“教习有所不知,我出现在那片荒林,完全是有人要害我。”温宛说话时自怀里取出之前收到的字条,交给郁玺良。
郁玺良没有从那张字条上看到什么,但有一样,“县主最好有准备,你可能惹祸了。”
而且是大祸……
自北街荒林回到行馆,萧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除了吩咐卓幽通知朔城各方势力打听温宛下落,便是安排行馆诸多事宜。
温少行跟温君庭只得到萧奕被刺杀身亡的消息,尚不知自家亲姐出事,于是与萧臣一起安抚欲到府衙抢回萧奕尸体的三千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