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少行拿紫玉当亲人,说话自来不避讳,温君庭则不然。
‘孩子’可以说,‘奶’不行。
“兄长注意措辞。”温君庭肃声警告。
温少行扭头过去,十分疑惑,“哪句说的不对?”
“刚刚那句。”温君庭避开紫玉同样看过来的目光,低声道。
温少行真不知道,于是看向紫玉,“我刚刚说什么了?”
“孩子死了奶来了,大鼻涕到嘴知道甩了。”紫玉如实道。
温君庭该死的闷骚性格真的是,脸唰的红了,迅速起身走出车厢,留下温少行跟紫玉面面相觑。
车厢外,温君庭想到这两日行军速度,纵步走向兵前。
孤千城正在啃干粮,每啃一口都在心里咒骂一次郭浩,再骂萧臣,最后狠狠安慰自己貌似愧疚的良心。
如果后果不可挽回,那也是郭浩跟萧臣犯下的罪孽,与你哪有一点关系。
“成翱岭发生什么事了?”
头顶传来的声音冷漠又充满侵略性,孤千城不抬头也知道是谁,但他抬头了。
果然是那张终年不化的冰山脸。
“机密军情。”孤千城低下头,继续啃饼。
温君庭半蹲下身,胳膊搭在膝盖上,“你主动请兵入朔城,是因为佐愈?你想助佐愈杀郭浩,再求佐愈助你退掉与寒棋公主的亲事?”
孤千城不禁抬头,这小子看的透彻!
“懦夫。”
温君庭冷声开口,“贤妃威胁你一次,就能威胁你第二次,这次你求佐愈,下次要求谁?你不知道根源在谁身上么!”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孤千城将自己咬剩的干粮递给温君庭。
温君庭嫌弃,起身时又骂了一句懦夫。
“本王承认自己是懦夫,可事儿落到你头上你如何?”孤千城扬眉。
得说孤千城唯一的不明智全都奉献在温君庭身上,每次挨打他都不知道为什么!
温君庭止步,连日来对紫玉的蠢蠢欲动瞬间熄灭。
孤千城歪着脑袋,“你如何?”
“不去招惹。”
温君庭转身,神色冷厉,“在说服母亲之前,我不会主动招惹,不能回应就不该拥有。”
孤千城看着温君庭异常严肃的表情,倒抽一口凉气,“你是不是有了?”
就在这时,司马瑜来报,说是御南侯差人给两位小少爷送了东西。
来者是徐福。
“徐伯?”温君庭看到徐福时,震惊不已。
徐福瘸了一条腿,蹩脚走过来将怀里方盒交到温君庭手里,“老侯爷嘱咐老奴一定要把这个亲手交到两位少爷手里,还说,要与魏王殿下一起看。”
温君庭接过方盒时孤千城亦起身凑过来,不用猜这里面必是极重要之物。
徐福交了东西自然折返,温君庭没理孤千城马上要看的意愿回到车厢。
距离行军还剩下一个时辰。
孤千城死皮赖脸跟着温君庭一起走进车厢。
温少行憋坏了,一通发泄。
孤千城心态好,默默无闻直等到温少行喉咙喷火发音都开始不准的时候才开口让他歇歇,“现在可以打开了咩?”
温君庭与温少行相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