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臣看着温宛,莫名失落,开始忐忑。
哪怕他希望温宛能摆脱自己带给她的伤害,可萧臣开始害怕,等他处理好一切,温宛还会不会重新接受他。
这是萧臣过往没有想过的问题,他一直以为当他说出苦衷的时候温宛一定会原谅她,可现在他不知道。
没有自己,温宛过的一样好。
“在想那个女人?”温宛看到萧臣握着汤匙的手一动不动,挑眉问道。
萧臣点头,“嗯。”
“我想挽回她。”
温宛一副‘我不是很好奇但我就是想知道’的表情看过去,“上次你还没说你做了什么错事。”
“我骗了她。”
萧臣捏紧汤匙,有些紧张看向温宛,“我骗她说我喜欢别的女子,可事情并不是那样,那时她很危险,我只有这样说才能保全她……”
温宛以为自己能听到什么了不得的八卦,很失望,“只是这样?”
萧臣喉咙噎了噎。
“这也不算什么,既然是为她好,事后解释清楚就可以。”温宛舀净粥饭,拿起拭巾抹过唇角。
“县主这样想的?”萧臣难掩激动,再次确认。
“善意的谎言可以原谅。”温宛抬手拍向萧臣肩膀,语重心长,“别担心。”
萧臣微微颔首,“谢县主。”
自行馆离开,温宛带着萧臣乘卓幽马车直奔南宫煜府邸。
人在朔城,你不想知道南宫煜住在哪里都很困难。
整个朔城,唯南宫煜府邸是五层楼建筑,另一座同等高度的建筑是朔城瞭望台。
马车自南街尽头往东穿梭,车厢里,温宛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南宫煜似乎没在富豪排行榜里。”
据温宛所知,在皇城行珠宝生意的韩裘,也就是朔城郡守韩章的弟弟尚且有排名。
“那是因为南宫煜主动放弃排名。”萧臣知道这个。
温宛惊讶,“你不是说南宫煜是一个很喜欢炫耀的人吗?”
“这就是他的炫耀,因为他觉得排行榜上的人不配与他比较。”
“哪一个不配?”
“每一个。”
事实亦如是。
马车停在五层建筑前,萧臣先下马车,随即扶温宛出来。
眼前建筑让温宛双目一亮。
悬在偌大府门上的纯金牌匾刺的温宛眼睛疼。
又一个玉布衣!
温宛边走下马车边在想,祖父教过她一句话她觉得非常受用。
羡慕多生嫉妒,嫉妒多生歹心。
祖父说这个世上因为你过的好而开心就那么几个人,你完全没必要把自己的幸福展示给无关紧要的人看。
你只需要展示最差的一面就够了,叫他们知道你的底线,一触即死!
此刻站在与大理寺官衙一样高大威武的铜门前,温宛一眼就被铜门上横竖三十八枚碧玺玉扣吸引,“这不招贼吗?”
萧臣贴近温宛,“南宫煜府邸有高手护院。”
“敲门。”温宛不管高不高手,也不管南宫煜有多凶残。
她今日想见此人,就必须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