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感谢你?”项敏不以为然。
“那倒不必。”
“你……”
“太子一定会赢吗?”温宛抬头,目光冷肃。
“温宛,你别瞎说话!”
“太子就算会赢,徽州项氏又能得到什么好处!魏相出事,太子府对魏沉央的态度足能说明他们在乎的是银子本身及愿意听话的,给他们赚银子的人,而不是像魏沉央那样,有自己想法跟主见的你们!”
项敏是笨,不聪明,可话她听得懂,魏沉央被温弦戏耍那一幕她亲眼所见。
她没开口,忍不住喝了一口茶。
“退一万步讲,谁敢保证太子成事之后不会卸磨杀驴,项氏一族有自保的资本?”温宛说话时抬手掖起鬓边碎发,眸子瞥向伯乐坊门口。
她看到有两个守门的仆从神色慌张跑了进去。
“他们都是那样做的。”项敏不以为意。
“都那样做就对?”
温宛转头看着项敏,“经商之道在于知地取胜,择地生财,你们项氏一族根基在泯山,如今举家迁至皇城已非明智之举,你们又先后投三皇子跟太子府,官商勾结那也要互抓把柄,你们有太子萧桓宇的把柄?”
“温宛你吓唬我的吧?”项敏不觉明厉,神色变得紧张。
温宛视线被窗外的嘈杂声吸引过去,只见孟策怒气冲冲走出伯乐坊,后面追出来的青枝再没有刚刚冰清玉洁的高冷气质,头发凌乱,脸颊红肿,嘴角还渗着血。
“知道孟策为何会有那么大火气么?”
听到温宛说话,项敏不禁瞧向窗外,“那个男人?”
“因为他最爱的女人,就是那个。”温宛瞧着拽住孟策苦苦哀求的女子,“因为他最爱的女人竟然与伯乐坊荷官勾结,只要孟策手气足够好,便将孟策的牌偷偷告诉荷官,再从荷官手里拿走属于她的那份。”
项敏微滞,扭头看向温宛,“你怎么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伯乐坊是问尘赌庄的对头,本县主知道这些事不是天经地义么。”温宛答应过孟策发妻,只要她能让孟策与青枝断了关系,孟策发妻便能叫孟策成为问尘赌庄的座上客。
项敏也终于聪明一回,“这是你干的事?”
“烦劳项大姑娘传句话给令尊,求人不如求己,他若有兴趣知道如何求己,我愿与令尊另约时间细谈。”
“你凭什么?”项敏微抬下颚。
“你以为皇上为什么会撤诏?”温宛反问。
就在项敏再欲开口时,外面传来吵闹声,二人看过去时房门被人从外面踹开,温弦赫然出现在门口处。
温宛并没有因为温弦出现而露出任何诧异的目光,她是有意的。
“果然是你们!”
温弦怒气冲冲走进雅室,在项敏还是一头雾水的时候狠狠扇了她一巴掌,“伯乐坊由太子府罩着,你与她勾结有没有想过这件事令尊要付出什么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