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曦,你少说两句。”戚枫低声呵斥。
“我还没多说呢!”戚沫曦梗起脖子,“他既然选择当大孝子,那就活该招人骂!”
沈宁也想过是因为贤妃,“上一辈恩怨牵连到下一辈本就不对。”
“对啊!宋相言,这事儿换作你,长公主若不叫你娶自己喜欢的女人,你会怎么办!”戚沫曦突然看向宋相言。
宋相言愣了一下,“公主大人前日才与我说,就算我娶回一头母猪,她也八抬大轿抬回府上供着。”
温宛脑海里闪过一念,苦衷。
可也仅是一念。
终于,一直没有说话的玉布衣端起酒杯,“咳,是不是什么都可以说?”
众人被打断,皆看过去。
“那聊聊生意吧!”
然后。
玉布衣成功把天聊死了。
片刻肃静,温宛提到击鼓传花,戚沫曦最会活跃气氛,马上安排。
一场酒宴,喝到戌时才算结束。
除了戚枫,萧尧跟萧臣,剩下的人都喝醉了,宋相言都没能幸免。
戚枫负责送沈宁,戚沫曦还有宋相言,萧尧自是带着七时回去。
最后登上徐福马车的是萧臣跟温宛。
温宛如愿喝醉了。
她本意是想感谢宋相言这些人这些天对她的关心跟照顾,她想告诉他们,自己很好,还可以更好。
可是今日她看到寒棋了,知道萧臣与寒棋大婚之期在正月二十。
心虽然没有那么痛,她也不讨厌寒棋,可不代表她就不难受。
“县主……”萧臣看着坐在车厢里,眼睛一眨不眨望向窗外的温宛,轻声唤道。
温宛没有作声。
她忽然笑了,萧臣诧异,“县主……”
“寒棋很好。”温宛突兀转身,直视萧臣。
萧臣被温宛的动作吓到,抬手碰触到面具才算冷静下来,“她好与不好,对于一个不爱她的人来说毫无意义。”
温宛怔了一下,恍然时眼睛微微弯起来,里面盈溢出淡淡的水泽,“所以无论我好与不好,萧臣都不会在意的吧?”
温宛不知道她为什么要与眼前这个戴着面具的,她其实也不甚了解的男人说这些,可好像也只有九离才最合适。
她不能在沈宁跟戚沫曦面前吐露心声,说她其实在意,不能跟宋相言说她只是表面上洒脱,她又不能找祖父跟姑姑哭,不能在紫玉面前掉眼泪,两个弟弟也不可以。
那就只有九离了。
“我在意。”萧臣紧紧盯着温宛,想要拥她入怀。
“你也不用太在意,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说,你知道树洞吗?”温宛没等萧臣开口,“你做我的树洞朋友吧。”
树洞朋友,一个永远都不会把秘密说出去的朋友。
马车还没有到御南侯府的时候温宛就已经睡着了,萧臣将她抱在怀里,看着她的眉眼,哪怕睡着的时候那双眉仍旧紧蹙着。
温宛,你再等等我。
只等我把初然救回来,让威胁不再是威胁,我跟你请罪!
你能不能,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