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温宛所谓‘投千万黄金’指的是商机,不是真金。
有孤千城在,金禧楼必能开到南朝,纯利必达千万。
玉布衣听到最后,捂住胸口,默默淌了一把辛酸泪。
他与眼前这位温县主是八字不和吗?
八字不和罢!
“温县主,你这么做事,地道吗?”玉布衣就想听听温宛如何狡辩。
温宛看着玉布衣,忽然笑了,“地道值多少银子,一会儿我给你。”
做生意讲什么地道,讲的是唯利是图!
商人当然要把利益放在首位,能兼顾人情最好,不能兼顾那很抱歉。
尤其现实现刻的温宛,谁要阻碍她追求信仰……
谁能阻碍她追求信仰!
都敢公然抢伯乐坊的金主,她现在讲的不是唯利是图,是利己。
损不损人我不管,只要利己我就干。
“那本食神可后悔了!契约作废,本食神甘愿赔偿。”玉布衣敢这样说,是因为契约里没写赔偿条款,他想耍赖。
就在这时,门启。
紫玉从外面急急跑进来,“大姑娘,方炎盛的马车从伯乐坊回来了!”
温宛立时起身,欲往外走时想到一件事,转回来行至玉布衣身边,语重心长,“那也可,此案关乎南朝摄政王府,必然要经大理寺审讯。”
接下来的话温宛没再往下说,只拍拍玉布衣肩膀,“我等你告我。”
直到温宛离开金禧楼,玉布衣才反应过来!
“温宛你这个卑鄙小人……”
玉布衣气急败坏跑到明璃窗镜前,分明看到温宛已然拦下方炎盛的马车正要上,“温县主!酉时酒宴本食神请!”
温宛将将踩上登车凳,看到玉布衣的脑袋从金屋里探出来时微微一笑,阳光洒在她脸颊,倾城绝艳的美。
玉布衣咧开嘴,内心里一片汪洋。
难怪你被萧臣甩啊!不甩你甩谁啊!
活该啊!
玉布衣其实一直都没有意识到,萧臣如是,温宛亦如是,到底是他们做人有问题,是自己衰神附体,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温宛不负己望,一路从朱雀大街跟着方炎盛的马车到方府,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终于把伯乐坊第二个金主收入问尘赌庄千金堂。
待温宛回到金禧楼的时候将近酉时,宋相言跟沈宁,戚沫曦和戚枫皆已被玉布衣奉为上宾。
依着温宛的意思,除了这些人她还请了九离,莫修,乾奕跟卫开元,有三皇子,还有七时。
卫开元想来啊!
硬是被莫修跟乾奕按到问尘赌庄,他们自己也没去。
有些饭局,去了未必吃的好,吃的好未必吃的消……
酉正,温宛入天字号雅间时所有人都到齐,所有人都知道今日寒棋找了她。
所有人都静悄悄的,视线落在温宛身上,不知道这第一句话该说什么。
“殷荀,把玉食神请下来。”
温宛走到主位,今日她做东。
不多时,玉布衣从金屋来到雅间,于众人中一眼瞄到宋相言,心脏跳的十分勉强。
“食神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