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两个人坐在一处,也就只剩下吃吃饭,喝喝茶。
温宛有些歉然,“打扰到公主了。”
“没有,我们已经很愉快的吃完了。”寒棋落杯,缓身而起。
此时,萧臣与苏玄璟先后走进雅间。
“公主茶还未尽。”待客之道,温宛有意挽留。
寒棋瞧了眼杯中的苦丁茶,“说句矫情的,喝得尽茶,喝不尽茶里百转千回,下次,我请县主。”
温宛扬眉浅笑,“我敬候。”
寒棋欲走时,萧臣已至温宛身侧,反倒是苏玄璟站在较远的位置,没有挪动步子。
苏玄璟一袭白衣,长相风华,仅仅是站在那里便能显气度超然,与众不同。
寒棋行至近前,刻意停顿。
“这位是?”寒棋微侧身,看向温宛。
温宛在其身后停下相送的脚步,明明知道寒棋问的是苏玄璟,却移开身子将萧臣露在寒棋面前,“问尘赌庄,九离。”
寒棋难得怔了怔,转尔浅笑,“戴面具的人要比我们大多数人坦荡,他们把伪装表露在脸上,而我们很多人则把伪装藏在心里。”
见寒棋看向自己,萧臣拱手。
“县主留步,寒棋告辞。”
温宛颔首,“公主慢走。”
寒棋走出雅间时,随身丫鬟与她一起离开。
直到寒棋迈出金禧楼,温宛这才转回身,与苏玄璟擦肩时听到他说话。
“寒棋有没有与县主为难?”苏玄璟只想知道这个。
温宛蓦然转身,眸色无波且冷,“下一次,本县主宴客的时候还请苏公子别来打扰,若有急事就在外面等,当然,苏公子的急事本县主也未必帮得上忙。”
“我只是担心……”
“九离,送苏公子出去。”
自从撕下伪装,有了自己的底气,温宛便再也不想与苏玄璟周旋,因为现在的她,真的不需要!
苏玄璟身子一僵,在萧臣走过来的时候,抬手揉了揉自己眉心。
温宛不禁意看到这个动作。
她恍然想到前世苏玄璟与她说过的一句话。
‘眉心处有穴位,可阻泪,这个秘密为夫只告诉你。’
一瞬间失神,温宛神色恢复冷漠。
苏玄璟没有让萧臣‘请’出去,他自行转身,离开时一句话也没有留下,只是苦笑。
温宛毫不在意。
待萧臣回到雅间,“县主……”
“没事的,你闯进来也没关系。”温宛朝萧臣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
其实她不赞成九离这样做,可是眼前这个男人是问尘赌庄的灵魂,问尘赌庄又是她此时此刻最在乎的东西,她怎么能对九离发火?
她恨不得把九离捧在手心里好好呵护。
更何况九离是担心她。
有时候是这样的,你想理解一个人,无论他做什么你都能理解,当你不想理解一个人的时候,他就算为你死,你都会觉得是挡了你投胎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