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君庭扛起温少行,欲走时突兀转身,在郁玺良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纵步过去朝萧臣狠踢一脚,之后未及郁玺良开口,大步走向温御。
这一脚力道太大,萧臣整个身体倏然倒滑数米,手臂与地面剧烈摩擦渗出斑斑血迹。
郁玺良余光瞄向萧臣,脸色有些难看。
御南侯府这两个小兔崽子下手也忒狠!
温君庭扛着温少行走到温御面前,深深低头,“祖父。”
看到萧臣被打成那个样子,温御火气消了消,尤其看到郁玺良,他深知萧臣不能死。
使命即命。
哪怕没有密令他也不可能把萧臣如何!
君臣之义,他断不会对不起先帝!
“回去罢。”
温御既是开口,温君庭即带温少行离开军营。
郁玺良未理背后萧臣,大步行到温御对面,拱手以示恭敬却未开口,转身离开。
两个人的状态,丝毫不像是背地里玩过欢乐二打一的人。
这厢司马瑜见萧臣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赶忙过去搀扶!
“萧臣,你给本侯听清楚,只要你与宛儿婚约一日在,你看本侯能不能让你娶上寒棋!”温御沉声低喝,目冷如霜。
司马瑜扶着面如死灰的萧臣,朝温御卑躬屈膝点了好几下头方才将萧臣扶入营帐。
军营外面,只剩下站立不动的温御,和使得他站立不动的根源。
“你这是想把本侯立在这里冻成丰碑?”
浑厚的声音带着冰冷气息飘际下来,郑钧闻声这方站起来,扑了扑身上灰土,“侯爷消气了?”
温御瞪他,“胳膊肘朝外拐!”
“侯爷差矣,属下对侯爷之心天地可鉴!”郑钧举手立誓。
温御神色略缓,“当真?”
“当真!”
“那你去,赏你羽林营萧校尉五十军杖。”温御冷声道。
郑钧,“……是,哪个萧校尉?”
温御直指萧臣营帐。
郑钧噎喉,“侯爷,强扭的瓜不甜……”
温御未语,朝郑钧勾勾手指,“你来。”
郑钧摇头,“不去。”
见温御瞪眼,郑钧乖乖走过去,立时一顿爆炒栗子!
“不甜为什么要扭!因为好玩么!我御南侯府的嫡长孙女是揪下来的让人玩的?谁敢玩本侯的宛儿,本侯玩他……唔唔……”
郑钧猛冲上去捂住温御的嘴,“侯爷你可少说几句罢-”
此时御南侯府,温弦姗姗而来。
她来时未先入墨园,而是去找自己的养母,李氏。
自嫁入宰相府,温弦回来过几次,每次都会带些珍珠首饰。
诚然那些首饰不比宫中之物,可也都价值不菲。
李氏欢喜,身上头上戴的都是温弦给她的东西。
对于李氏而言,这是女儿的孝心。
可在温弦看来,李氏是在显摆,但凡有人问她她必定说这首饰是她女儿买的,趁机吹嘘她养的女儿嫁了宰相的儿子!
温弦的心灵,可谓扭曲到极致。
在她眼里这个世界上没有好人,哪怕路边一条狗看她一眼,那都是有所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