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宛唇角不自觉勾起,“五年光阴,也不知道魏王殿下等不等得起。”
突兀的声音从头顶飘际过来,萧臣不禁抬头,“弄疼你了?”
温宛摇头,只是笑着。
心满,意足。
“这是本王寻来的药,可以止疼,不疼才能睡好觉。”萧臣系好白纱,将药瓶搁到床头木柜,转回身坐到原处,看向眼前少女,“五年算什么呢,一辈子我也等得起,我这一生,唯温宛不娶。”
“我这一生,唯萧臣不嫁。”温宛轻轻一笑。
萧臣动情,却极力忍耐着将温宛扶到榻上,“你睡,我陪着你。”
眼下局势还不到迫在眉睫,萧臣的心思在离开皇城的萧奕身上,温宛的太平镖局已经开始全面接手万家货栈与亿家货栈血拼留下来的残局。
他们的路走的很稳,彼此也终得一丝喘息。
萧臣坐在榻边,此时此刻他什么都不愿意去想,只静静看着床榻上闭着眼睛的少女。
经历两世看尽人间繁华,却唯独看不够的。
只有你……
同是夜,宰相府温弦心情也是异常的好。
虽说新婚燕尔,奈何魏泓之死,她与魏思源的房间换了颜色,没有洞房时那么新鲜。
这会儿房间里,温弦穿着丝薄单衣坐在床榻上,手里翻着一本名曰‘商途’的卷册。
谁也不是天生会做生意,温弦自知即将接手伯乐坊,这段时间倒也十分用功。
房门吱呦响起,魏思源从外面走进来,冷气随之而入。
“沉央如何了?”
温弦搁下书卷,瞧了眼桌上茶杯,似是无意道,“思源,帮我倒杯水。”
魏思源喜欢温弦,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
他阖紧门,行至桌边斟茶端过去,“不管我说什么,沉央还是不肯见我。”
温弦接过茶杯,喝了一口,“你也别担心,且等几日她想通了,自然会与我们说话……”
榻前,温弦抬眸时发现魏思源单手触及额头,双眉紧拧似极痛苦一般,“茶杯。”
温弦将茶杯递回去,魏思源接过茶杯转身。
就在这时,温弦忽然从单衣里取出一颗米粒大小的红色豆子,暗暗碾碎。
一股只有魏思源能闻到的香气四散。
“把茶杯扔出窗外。”温弦美眸微眯,试探着命令。
魏思源只觉脑子里嗡嗡直响,一道声音在他耳畔不停重复。
‘把茶杯扔出窗外……’
莫名的,魏思源瞳孔略有涣散,脚步下意识朝窗棂走过去。
随着窗户被打开,温弦再次拿出一粒绿色豆子,碾碎,“思源,把茶杯搁到桌上。”
绿色豆子释放的味道中和掉空气里红色豆子的味道,魏思源于无形中恢复神智,愣了一下,“窗户怎么开着的!”
待其关紧窗户,搁好茶杯,魏思源宽衣回到榻上。
被窝里,魏思源有些想法的碰了碰温弦。
温弦佯装困倦,“累了,歇罢。”
贞操这东西温弦没有看的很重,可把它给魏思源显然有些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