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温宛殷勤热切的目光,郁玺良不由的抬手夹了一块鱼肉,搁进嘴里,肉死鱼腥,难吃至极。
不拿竹叶青泡过的锦鲤,就不是做菜的料!
既是郁玺良动口,温少行站起身,先提一杯酒,“难得郁教习赏光,学生敬您。”
温君庭正要倒酒时被温宛拦住,“郁教习忌酒,你们两个臭小子别害教习功亏一篑!”
郁玺良搥在锦鲤身上的竹筷有些抖。
就是你这个臭丫头害我!
不想郁玺良这一抖,发现端倪。
冲着他的鱼腹里,有根熟悉的小棍子!
郁玺良忍住震惊,拿竹筷挑了挑。
玄晶柱?
他的血喉!
那一瞬间郁玺良眼冒金星,心血直朝脑门儿顶。
血喉内里满是机关,忌水忌油,温宛竟然把血喉插进鱼肚子里给蒸了?
我的宝贝!
“既是教习忌酒,学生给教习倒茶。”温少行总是笑眯眯的样子,倒茶之后端起酒杯,“学生先干为敬。”
温君庭不是特别喜欢喝酒,浅酌半杯。
温宛心情算好,一起干了大半杯。
温少行跟温君庭不知内里乾坤,吃菜喝酒十分享受。
温宛落杯之后看向郁玺良,见其死死盯着那盘锦鲤不动,心中多半猜到他必是看到里面那玄晶柱。
这多好,物归原主又不尴尬。
郁玺良这时抬头,正对上温宛朝他看过来的目光,目光里竟还带着些许心满意足?
这一刻,郁玺良再也压制不住内心愤怒,素来冷静的神情开始龟裂。
似乎意识到不对,温宛越发盯住郁玺良,“郁教习?”
郁玺良不应声,面部表情开始不受控制的抽搐。
温少行跟温君庭也都安静下来,三人一起看过去。
“温宛!”郁玺良猛指温宛,想要掀桌大开杀戒时脚下一滑,整个人朝后倒仰过去。
卧槽!
三姐弟震惊之际皆绕过去,只见郁玺良整个人躺在地上翻白眼口吐沫,手脚跟抽筋了一样抻的老直!
郁玺良中毒了……
夜里,萧臣得万春枝消息来了歧王府。
丝丝缕缕的振灵香在银螭珐琅香炉里散出味道,清淡醒神。
桌上摆着九菜一汤,汤是鱼汤,没被萧奕尽挑鱼刺的那条石锥鱼。
萧臣落座,萧奕倒酒,“今晚陪皇兄一醉方休如何?”
“好。”萧臣没有推辞,他亦得到消息,战幕去了晋国。
这一招釜底抽薪的确让人措手不及,只是不知战幕提了什么条件。
酒满敬人,萧奕举杯,二人皆饮。
“本王可能,很快就要离开皇城了。”萧奕落杯,邪魅眸子里闪过一丝无奈跟歉疚。
萧臣心绪微动,战幕居然没有把事情做绝?
“是,出了什么问题?”萧臣并没有表现出震惊,只是疑惑。
萧奕直言,“战幕怀疑‘宿铁案’跟‘私兵案’是有人从中捣鬼,坐收渔利,那时他入天牢与本王商量想要一起找出这个人,本王拒绝之后,他便去了晋国。”
萧奕自斟,“你随意。”
萧臣拿起酒壶,自己亦斟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