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儿失踪那日,正是温宛宴请花间楼那日……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温宛以墨园失火为由跟祖父提起想到戚沫曦别苑小住几日。
温御拒绝的声音穿透门板直达温宛心肺,吼到灵魂都有些出窍。
偌大御南侯府没你住的地方啦?
墨园不能住就住锦堂!
温宛乘兴而去,败兴离开御南侯府去了羽林营。
她想找萧臣,没有什么原因,就是想见。
初冬季节,羽林营周围一片萧条景色,阳光透过稠密树枝洒下来,明亮却不温暖。
偶有风起,落叶漫天飘零,更显凄凉。
尤其旁边还坐着一个司马瑜,凄凉翻倍。
“王爷?”
司马瑜足足用半个时辰的时间控诉邢栋,萧臣看似坐在一旁聆听,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那声笑出卖了他。
“什么?”
萧臣闻声扭头,狐疑目光正对上司马瑜眼中悲壮,“咳,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邢栋终于还是朝我下了死手。”司马瑜告诉萧臣,昨夜邢栋借西市寡妇之手将他引到一间小屋里,暗烛花香,气氛都有。
结果就在他马上就要一展床上风采的时候寡妇突然跑过去吹熄蜡烛,再然后他摸到长发飘飘以为是西市寡妇。
“不是?”萧臣挑眉。
司马瑜双手扣住脑袋,“邢栋扮成寡妇,与我叠了罗汉。”
萧臣诧异,“你把他……”
“他说让我一雪前耻,可他没把持住!”司马瑜双眼血红,咬牙切齿,“士可杀,不可辱!”
萧臣十分赞同点点头,“你打算如何?”
“我要杀了他!”司马瑜恨声道。
“那可不行。”萧臣拍拍司马瑜肩膀,“想想别的办法。”
司马瑜即刻想到更残忍的方法,“我要辱他!”
萧臣以为此法甚妙,“可行。”
就在这时,司马瑜忽见校场走来一人,“温县主?”
萧臣闻声回头,正见温宛。
初冬寂寥,整个校场灰白一片,唯有眼前女子光彩溢目,是他眼中最美风景。
司马瑜识相,起身绕开时留了一句话。
“王爷,切忌操之过急。”
温宛走近时,司马瑜身影已从看台消失。
此刻看台上,萧臣已然起身迎过去,行至温宛面前二话不说将自己肩披大氅解下来覆在温宛身上,动作如行云流水,自然而然,“有事找我?”
温宛还没来得及站稳,还没想好第一句话该怎么说,肩头便有重量落下来。
深蓝色大氅被萧臣拽了拽,将她整个人裹在里面。
一股独属于眼前这个男人的味道让温宛脸色微红,“昨夜……”
“昨夜我偷偷藏在暗处,看到火灭,看到你安然我才走的。”萧臣转身时拉住温宛的手,与她一起坐在看台上。
他觉得温宛坐的远,于是凑近,“对不起,毁了你的床。”
“没事没事……”温宛扭头看向萧臣,刚好迎向萧臣投过来的目光。
不知道是自己心里有鬼,还是萧臣目光里真的有她猜想的情愫在里面,温宛羞涩低头时方见萧臣居然还在拉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