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好办,为师可以保证何公达看不到后天早上的太阳。”以郁玺良的本事,入天牢杀人不是难事。
有句话叫杀鸡焉用牛刀,这件事萧臣本不该来麻烦郁玺良,但自上次在天牢屋顶看到三个古怪且动机不明的黑衣人之后,萧臣不得不提高警惕。
为此,他刻意将那晚之事从头到尾重复给郁玺良,尤其是对三个黑衣人的描述,“学生唯一可以确定一件事,他们三个人不是一伙的。”
郁玺良非但相信,他还知道剩下那两个是一伙的。
“此事为师自有法。”郁玺良笃定道。
时候不早,萧臣离开后郁玺良久久未动。
终于,他自矮桌下面的暗格里取出一物,暗器排行榜前十第八,血喉。
他看着掌心托起的那根玄晶柱,嘴角勾起肆意弧度。
两个老东西,准备接受血喉的洗礼罢……
初冬寒夜,坐落在皇城西北的天牢尤显凄凉,阴森。
两个守门狱卒搓手,跺脚,正感慨长夜漫漫何时旦。
“上次办冥筵的钱快花完了,这两天我准备再办个啥事收点儿份子钱,你说办啥好?”
又是那两个狱卒。
“我也在想,办点啥事儿呢!”
“上次你娘十周年冥筵?”
那狱卒点头,“收了五十个铜板。”
“那就预办个十一周年!”
狱卒闻声,面露难色,“有没有点儿忒不要脸的意思?”
“你以为办十周年就要脸了?”
那狱卒一想也是,“明日就办,邀请……”
“明日家父预办八周年。”
两狱卒对视数秒,继续搓手,跺脚。
偏在这里,一辆普通马车停在天牢外。
两狱卒闻声看过去,但见车夫将登车凳摆好,便有一人从车厢里走下来,看身形动作当是上了年纪。
老者一袭黑色斗篷,头顶罩着毡帽。
那老者一步一步走向天牢,车夫跟在身侧。
两个狱卒立时摆出威严姿态挡在天牢入口。
“什么人!”其中一个狱卒喝道。
老者未语,车夫上前,每人奉上一个金锭子。
狱卒们看着眼馋,没敢接。
那车夫随即亮出大理寺通令。
二人见令牌当即解锁放行,车夫侧身,老者迈步而入。
车夫跟进去之前,将金锭子照实奉给两个狱卒。
原则上唯有持通令者才能入天牢探监,两个狱卒不约而同收了金子,睁只眼闭只眼由着车夫走进去。
天牢守卫森严,内外皆有侍卫分三班巡逻,以防有人劫狱。
然而有时候,并没有什么卵用。
此刻天牢,老者由狱卒引路行到关押萧奕的牢房前。
狱卒打开锁链,老者弯腰走进去。
待狱卒退下,一直跟在老者身边的车夫,不见了。
牢房里,一身囚服的歧王仪态慵懒靠在墙壁上,双膝竖起,双手搭在膝间。
他看向老者,邪魅眸子微微眯起,“多大点儿事,竟然劳烦军师亲自出面。”
老者闻声,缓缓抬头。
斗篷下,那双饱经风霜的脸平静的让萧奕有一丝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