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吏部侍郎明里暗里打压苏玄璟,不成想风云突变。
事情是这样的。
吏部侍郎韩竹之子喜欢上一位姑娘,多次求爱无果就把人家姑娘给霍霍了,姑娘要死要活,这事儿捅到刑部。
韩竹之子被抓到刑部。
人证物证确凿,韩竹无计可施时苏玄璟伸手,轻而易举把韩竹之子从地牢里捞出来。
按道理,韩竹该摒弃前嫌感激苏玄璟。
事实上,他表面也是这么做的。
韩竹一面请苏玄璟到家里吃饭,另一面他用自己超乎寻常的智慧感觉到这是一个弄死苏玄璟的绝佳时机,于是背地里花重金叫那位姑娘诬陷苏玄璟,指认苏玄璟是所有事背后主谋。
那位姑娘看在钱的面子上答应了。
案件重审,姑娘临堂篡改证词,揭发韩竹以重金威胁她陷害朝廷命官。
鉴于案件性质发生变化,原被告皆为朝臣,此案即转大理寺。
此刻大理寺雅室,温宛听宋相言说到这里,终于忍不住,“这是苏玄璟的阴谋!”
宋相言毫不怀疑温宛的猜测,“这必然是苏玄璟的阴谋,可那位姑娘并非千手,这就是苏玄璟高明之处。”
宋相言还说,苏玄璟非但心思缜密且下手极狠。
只要出手断不会给人喘息余地。
除了韩竹收买那位姑娘诬陷朝廷命官,苏玄璟至少找出他三件违法乱纪的事,罪名不大可数罪并罚得够韩竹吃上二十年牢饭。
“这案子翻不了?”温宛当然知道苏玄璟有多狠,她早就预料韩竹不会赢,可没想到输的这么快,这么惨!
宋相言摇头,“苏玄璟有备而来,韩竹这回算是栽了跟头。”
温宛颓然堆在椅子上,整个人失去光彩。
宋相言见她这般,皱着眉头走过去,“你就这么担心苏玄璟上位?”
“嗯。”温宛神色萎靡,她忽然揪住宋相言衣角,“苏玄璟不会很快坐上吏部侍郎的位子吧?”
宋相言瞧了眼温宛。
四目相视,温宛绝望,“小王爷别说了。”
“苏玄璟能不能成为吏部侍郎,得看皇上的意思,皇上若然想叫太子根基深一些,自是要提拔苏玄璟,这是你我阻止不了的事。”
“当然,以现在的局面,歧王还在天牢里呆着,太子坐大皇上未必会让苏玄璟去顶吏部侍郎的位子。”
就在这时,外面有衙役过来禀报。
万春枝在大理寺外敲响法鼓,状告太子在平州圈养私兵,且在平州发现本该运往晋国的宿铁。
听到这个消息,宋相言跟温宛皆无语。
宋相言震惊的是圈养私兵这么隐秘的事,太子府竟然让歧王抓到把柄!
温宛震惊的是,太子府受挫反倒成了苏玄璟升迁的良机。
可能过不了多久,苏玄璟就会成为吏部侍郎。
这让温宛坐立不安了。
正如衙役禀报那般,万春枝带着人证物证走进公堂,太子府在全然不知的情况下,圈养在平州的三万私兵,暴露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