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东市,可地段上看不比朱雀大街好。”雪姬身姿摇曳走向窗棂,停下来时美眸凝视对面人去楼空的两栋商铺,“一家搬也就罢了,两家同时搬?”
“如果我猜的没错,背地里泄露消息花间楼恩客消息的人很快就会出现。”苏玄璟斟酒,淡声道。
雪姬回眸,“公子的意思是?”
“因为泄密之事,花间楼恩客骤减,那些恩客固然可以选择东市烟花之地,可但凡能出来玩的恩客多半图个新鲜,此时朱雀大街若新开一座青楼媚馆,生意应该会火,还有之前因对花间楼不满的恩客,必会大肆捧场。”
雪姬看着那两栋空铺的眼神变得冷戾,“不叫花间楼好,那就谁都别好。”
“这事不急。”
苏玄璟端起酒杯时外面有人通传,司南卿要见苏玄璟。
雪姬应了一声,房门开启,司南卿惯着青衣,笑着走进来。
“早知姬娘与苏兄对饮,我便该晚些时候再来。”
雪姬笑着走到司南卿身侧,“公子现在出去也不迟。”
“哈!姬娘真会开玩笑。”
司南卿没有出去的意思,雪姬也没有想要留下来。
待门阖,司南卿掀起水晶帘幕绕到玉桌对面,毫无坐姿。
苏玄璟斟酒,推过去,“画堂跟魏沉央一起出手,太子这是想让歧王死?”
“这是战幕的意思。”司南卿接过酒杯,身体靠在椅背上,双腿自然而然搭在桌面。
苏玄璟神色略沉,“战幕也觉得魏泓之死是歧王手笔?”
“谁知道呢,战幕乃画堂之首,他想让我们弄死谁,我们就弄死谁。”司南卿饮酒,“不过,战幕叫我过来带话给你,三个月内,取代杨肃成为吏部尚书。”
“杨肃是皇上的人。”苏玄璟听出这句话里的深意,刻意压低声音,“战幕的意思……”
“嘘-”
司南卿打断苏玄璟,“战幕看中你,亦相信你能把这件事办得顺理成章。”
苏玄璟凝眸,“太子殿下知道此事?”
“战幕是太子的老师,他行事太子殿下岂有不知之理。”司南卿侧面回道。
苏玄璟没有再追问下去,握着酒杯的手微微收紧。
对付杨肃,从某种意义推敲便是与皇上作对。
战幕这么做,到底有几分把握……
夜已深,孤千城在墨园独守空闺。
刚刚温宛急匆回来,苦苦哀求他一件事。
大概意思就是她今晚不会回来住但又不想让温御知道,希望他能坐镇墨园,瞒天过海。
孤千城起初不答应,后来温宛朝院门喊了一句话。
‘登徒子,毁我清白-’
酉时已过,紫玉从温宛房间里出来正要回耳房休息,坐在院中石凳上的孤千城朝她招手。
紫玉指指自己,“孤小王爷叫我?”
孤千城重重点头。
紫玉见状走过去,“大姑娘说了,孤小王爷有事尽管吩咐奴婢。”
“大眼睛去哪儿了?”孤千城开门见山道。
紫玉摇头,“大姑娘没告诉奴婢。”
孤千城不喜欢这个答案,想要吓唬一下紫玉,“你要不说,我可就不客气喽!”
院子里,孤千城突然起身搓手,走向紫玉。
院墙外,突然冒出两颗朝气蓬勃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