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的意思是,戚沫曦不代表任何一方势力?”萧桓宇浅声恭敬道。
战幕皱起白眉,“戚沫曦暂时可以不理,老夫不明白的是,皇上为何要程烨挂职兵部尚书,程烨是武将,朝中文官无人胜任了?”
萧桓宇也很疑惑,百思未解。
“还有鹤柄轩,那也是个不干事儿的,叫他代任宰相跟朝中无相有什么区别?”战幕沉凝许久,“圣意难测。”
萧桓宇看向头发跟胡须都已经花白的战幕,“还有一件事,大理寺以魏泓畏罪自缢为由,结了案子。”
战幕猛抬头,“结案了?”
“三位仵作跟郁玺良都验过尸,的确是自缢,而兵部尚书揭发的那些证据也都确凿,宋相言以此为由结案,无可厚非。”萧桓宇低声道。
战幕搭在桌边的手不由的攥紧,“如此草率?”
“魏沉央已经在大理寺外敲了一整天法鼓,大理寺无人理会。”萧桓宇也没想到魏泓死的这么突然,心中亦惋惜。
战幕重重靠在椅背上,“这局势发展的,老夫怎么看不明白了……”
“如今我们在朝中折损四位朝臣,宰相之位旁落,学生只怕这不是巧合。”
萧桓宇凝眸,“歧王会有这样大的本事?”
战幕微微抬头,目光望向厅门。
秋风瑟瑟,院中百年桑树的叶子仿佛一夜变黄,随风坠落。
“不管是不是歧王,先朝歧王下手,倒下这一个自然会有下一个冒出头来,老夫倒要看看站在歧王背后的会是谁。”
萧桓宇赞同点头,“老师以为,对付歧王的关键是……”
“万春枝。”
依战幕之意,既然魏泓已死,那就把魏泓的死算在歧王头上,借魏沉央之后打击万春枝。
歧王在朝势力并不强硬,若再失万春枝相助便只剩下一具空壳。
萧桓宇深以为然,转身退出房间后直奔宰相府……
夜已深。
百川居内郁玺良正在饮酒,饮的是竹叶青。
自己买的酒,喝一口都肉疼。
拜温宛所赐,宋相言又买了一批锦鲤扔到池子里,池塘鱼满为患,無逸斋掌勺后厨晚膳前刚捞出去一批。
有风起,小筑房门开启,萧臣闪身而入。
“学生拜见师傅。”萧臣去找过绮忘川,对于魏泓之死,黄泉界全无线索。
郁玺良料到萧臣会来,抬手示意其落座。
见郁玺良饮酒,萧臣略有疑惑,“师傅有心事?”
“没有啊!”
“师傅不是说,早晚不会喝酒……”
郁玺良恍然,笑了笑,“许久没喝竹叶青,嘴谗,没忍住。”
“一人喝酒无趣,我陪师傅一起喝?”
郁玺良未语,直接倒叩酒杯。
他真的很想问萧臣,温宛误以为他戒酒有心可原,谁让他手贱当着温宛的面把竹叶青倒进池塘里!
宋相言误以为他戒酒也能说得过去,跟温宛在一起被荼毒不奇怪。
可是眼前这位爱徒!
你是肿么回事?
上一章誓言没暴马甲,改过来啦:九离(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