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相信你吗?”这个问题温宛同样问过萧臣。
宋相言没有正面回答,指了指温宛身前那叠密卷,“都是机密。”
“魏王萧臣告诉我的。”温宛直言。
宋相言神色微沉,若有所思,“魏王到底上了歧王的船,走远远的不好么……”
温宛明白宋相言的意思,上辈子萧臣走的够远,可惜她没机会看到后来。
“走到哪里才是远?”
温宛诚心发问,落在宋相言耳朵里却是另一番思考。
身为皇子,是原罪。
“不聊这个,卫开元明日即放,伯乐坊给出还钱期限十日内。”宋相言提醒道。
温宛自信,“不就一千两么。”
接下来宋相言终于可以聊到心仪的郁玺良,三件奇案皆破,他要择日拜师想温宛当个见证人。
温宛义不容辞之后宋相言把日子定在初八。
“为什么?”
初八温弦出嫁。
“钦天监选好的日子我不用,用什么?”
宋相言给出的理由简直无可挑剔。
温宛不以为然,“作为御南侯府嫡长孙女,嫁女这么大的事我得在场。”
“温弦重要还是本小王重要?”宋相言想任性的时候绝不理性。
拜郁玺良为师是他人生最高光时刻,得有人见证。
温宛很想告诉宋相言,从某个方面来讲温弦更重要,但见宋相言一脸怨气,无奈点头,“时辰定好,我一定去。”
宋相言满意,离开时温宛想到一件事。
“如果有人当着小王爷的面把小王爷一双很破的鞋撇很远,后来又背着小王爷把鞋子捡回来但没有还给小王爷,说明什么?”
“说明撇的地方不适合有双破鞋。”
以温宛对宋相言智商的认可,她细致分析一下这个答案,觉得十分有道理。
萧臣把她那双鞋捡回来是因为军营里的确不适合出现一双女子绣鞋,还是被箭射过的,让人看到很容易引起恐慌。
是的,温宛看到了。
自己的绣鞋哪里有不认得的道理。
昨夜入书房她第一眼就看到那双绣鞋,当时没问是看到萧臣似乎紧张,经宋相言这样分析不问是对的。
萧臣可能只是把那双绣鞋捡回来,一时觉得扔在哪里都不妥随手搁到书架上……
所以说拜师真的很重要。
拜对师傅一生受益,拜错师傅一生蹉跎。
就感情方面,宋相言知道个屁啊!
没有多想,温宛坐在雅间里静心梳理必须要做的事。
当务之急先要临摹真迹换钱,七时的妆暖阁跟卫开元赔给伯乐坊的钱全在今晚。
次之是卫林娘,得须设法让卫开元认父这件事圆满,以求得杨肃支持。
不过温宛多了一个心眼,这个人情她得让杨肃欠她,而不是歧王。
上辈子她给苏玄璟做嫁衣,行事都顶着苏玄璟的名声行善培福,结好人缘,到最后好事都是苏玄璟的。
御南侯府落难哪有一个出手相助!
这辈子她得把着人脉,把着银钱,把着整个御南侯府的命脉。
尤其,她要给萧臣留后路。
若然萧臣上的是贼船,那她得让萧臣当船长……